十五擦了把流下來的鼻血，說道，“沒事，快走。”
快到陳文芳家，石頭老遠就開始喊，“軒仔，軒仔。我跟你說個事。”很快就忘了剛才跟他吵架的事。
陳軒宇抱著羅小黑走出來，“石頭哥哥，你來了，要不要摸下羅小黑？”
石頭衝上前，摸了摸，羅小黑還在睡覺，並不理他。石頭說道，“你娘呢？”
陳軒宇道，“在房裡研究做衣服呢？上次做的衣服袖子一個長一個短。”
石頭樂了樂，指著自己後頭的十五道，“那邊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說是你家親戚。”
陳軒宇道，“我家有親戚嗎？”看著越走越近臟不拉圾的小乞丐，轉頭朝屋裡頭喊道，“娘，娘，快出來，有人找你了？”
陳文芳聽到聲音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跑出來一看，什麼情況？？哪來的孩子！
十五認出了陳文芳，一把衝上前，離她還有一步路的時候跪了下來，不敢抱她的腿，自己太臟了，怕臟了貴人。
“陳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十五死勁**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抬起滿臉血漬灰塵的臉，祈求道。
“你彆。。。不要！”磕得太快，陳文芳都來不及阻止。
唉了口氣，陳文芳上前，扶著他起身道，“沒事了，小朋友，你先起來。”
石頭跟陳軒宇也在旁邊拉他，“起來吧。”
十五不願起來，用臟袖子抹了把臉，這下臉更臟了，“陳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他真的快要死掉了，嗚嗚，我沒有辦法了。”
陳文芳大力的拉起他，問道，“你哥哥是誰呀？他怎麼了？”
十五人小，硬是被她提了起來，“上次你送了他一包餅子，還記得嗎？好大一包的，他喝了臟水，快要死了，路上好多肚子疼的人，沒有人可以救他，我也沒有錢，嗚嗚，求求你，救救他吧。”十五哭眼淚跟珠子似的不斷掉下來。
十五一邊擦著臉上擦也擦不掉的眼淚一邊求陳文芳，石頭跟陳軒宇都心有不忍。
陳軒宇忍不住開口，“娘，救救他哥哥吧，也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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