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麵朝上。
齊玄素不再猶豫。
幽獄中都是西道門的人,甚至皇甫極也在這裡。
齊玄素有些意外「立名兄,你怎麼沒去參加五娘的慶典?」
「不是沒去,而是已經回來了。」皇甫極背負著雙手,「天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很抱歉。」
齊玄素一擺手「不關你的事,誰也沒想到。」
皇甫極道「說起來,我對天中的印象還不錯,很機靈的一個小夥子,就算有錯,也知道改正。當然,經過這件事,我對他的印象就更好了,是個硬骨頭、鐵漢子,我們男人就喜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齊玄素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些人呢?」
皇甫極反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
齊玄素沒有說話,隻是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皇甫極笑了「我支持你。」
齊玄素問道「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皇甫極道「不會有任何麻煩,在西道門的地盤上犯案,當然要根據西道門的規矩處理,道門也不能插手。更何況這些人還是蒸汽福音的人,都是福音部的高級成員。根據西道門的律法,女乾細密探間諜之流,不享受戰俘待遇,剝奪一切權力,可不經審判立刻處決。」
齊玄素輕聲道「不介意我來做這個行刑人吧?」
皇甫極道「當然不介意。你放心,這裡都是我的人,絕對可靠,不會透半點風出去,隻當是死了幾隻臭蟲。」
齊玄素不再說話,往幽獄深處走去。
負責守門的靈官立刻打開門戶,不讓齊玄素的腳步有半分停頓。
一道門戶接著一道門戶被打開,靈官越來越少。齊玄素隻是自顧前行,最後隻剩下齊
玄素一個人。
齊玄素也見到了那幾個綁走張五月的人。
這幾個人都是鐐銬加身,忐忑不安。
齊玄素曾說過,他心中一直有股戾氣,而且相當不小,平時隻是儘力壓製罷了,今天他不打算壓製了。
齊玄素取出那根「勾魂鞭」,問道「這是誰的東西?」
一個人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齊玄素沒有半句廢話,直接揚起「勾魂鞭」就打。
一下接著一下。
齊玄素麵無表情,就像一個機關人,不斷重複這個動作。
那人起初還慘叫一聲,很快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是身體抽搐。到最後,連抽搐也不抽搐了,徹底沒了動靜。
另外幾個人看得肝膽欲裂,就是那個為首的天人也不由麵皮抽動了一下。
齊玄素把這人打死,又望向另外幾人。
其中一個人大喊道「齊首席饒命,我沒有動手……」
聲音戛然而止,齊玄素直接將手裡的「勾魂鞭」塞在了此人的嘴裡,穿腦而過。
「既然沒動手,就給你一個痛快。」齊玄素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波動。
撲通一聲,一個人給齊玄素跪下了。
齊玄素沒有半點心軟,伸手按在此人的頭頂上,問道「仙人撫我頂的下一句是什麼?」
不等這人發話,齊玄素已經手掌發力,直接把此人的腦袋按到了胸腔裡麵。
任誰也能看出來,齊玄素壓根就沒想要審問,這是討命來了。
很快,隻剩下那個為首之人。
直到此時,此人的臉龐還是像個僵屍,看不出太多的喜怒。
齊玄素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你練得什麼功夫?僵屍臉嗎?讓我看看!」
然後齊玄素直接將臉皮給扯了下來。
那人雙手捂住血肉模糊的臉,如野獸一般低吼著。
齊玄素丟掉手裡的臉皮,抓住此人的後頸,燃燒起火焰。
在火焰中,這個人開始不斷縮水,皮膚表麵出現暗紅色的焦痕,最後變成了一具焦屍,還殘留著些許暗紅色的光芒,忽明忽暗。
齊玄素的手中則多出一個焦黑的頭骨。
他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李長歌作為兩人交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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