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說道：“其實用雙重人格來形容我更加貼切。”
“我應該算是軒轅紫玉的前世記憶，而你見到的軒轅紫玉，是她今生的意識。”
“她逃出千妖島，我就蘇醒了。可惜我們兩種意識，沒有辦法合二為一。”
她的講述，證實了之前婆羅維摩說她靈魂古怪的原因。
謎題算是揭曉了。
我出於禮貌，詢問了一個問題：“那我該叫你軒轅紫玉，還是叫什麼？”
她想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前世的名字：“我前世也是人皇的後代，那時候有很多名字，你就叫我軒轅乙喜吧。”
乙喜？
這個名字好特殊啊，特彆像藏傳某位古代女佛的名字。
於是，我也沒有過多思索，然後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那乙喜大師，你前世是不是開創藏傳密教的那位蓮花生大師的弟子？”
軒轅乙喜說了一聲是。
我一下就知道來龍去脈了。
所謂僧王的傳說，就是能解救末法時代人類劫難的故事，就是從她那個年代流傳的。
最起碼是隋唐朝時期。
她一定是生前證得了阿羅漢的境界，要不然不可能轉世後，還有能力覺醒前世的記憶。
也就是說，她修煉成仙了，但是她沒有選擇去天上的世界，而是一直輪回在陽間，就是想重鑄人皇的位子。
真是好大的魄力啊！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其實也虧我養父講過很多宗教的故事。養父說，蓮花生大師收了一位女人當弟子，那個女弟子最早是從漢地來的，她嫁給了當時的藏王，成為一名妃子。
這位妃子不僅想爭奪藏地的權利，甚至還想獲得宗教的支持，然後還蠱惑藏王去攻打大唐。
我問養父，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養父說，很有可能這個女人，是有野心的人皇後代。
因為曆朝曆代的天子，都會忌憚人皇的子嗣。
上古時代，陽間都是人皇說了算。如今天子取而代之，相當於搶走了彆人的權利。
天子又不能滅人皇的後代，怕業力反噬。
那麼這種囚禁或者監視，自然讓人皇的後代有了逆反心理。
更有一種原因是，曆代人皇後代都熟知先祖的事跡，那種榮光會讓他們嫉妒天子的權利。
所以，一定會有一些人皇的子孫想要扭轉乾坤，重新成為人皇。
這個軒轅乙喜就是那個野心家嗎？
……
我頓時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軒轅乙喜一臉慈悲地看著我，微笑地說道：“看來，你是從那裡聽說過我的故事吧。”
我點了一下頭，沒有否認。
軒轅乙喜繼續說道：“其實我已經獲得了佛門的氣運，隻要再獲得道門的氣運，我就可以繼承先祖的榮譽。”
“這其實對陽間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我在唐朝的時候，就算到當今的時代，人類會劫數重重。”
“而我自願放棄阿羅漢的境界，選擇承擔人皇的責任，想要保護眾生。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我隻是淡淡地回複了一句：“如果不是為了野心，而是真的大愛，那你就是對的。”
我說完這句話，撇了一眼軒轅乙喜，看她表情依舊祥和，沒有什麼變化。
她念了一句“嗡嘛呢叭咪吽”，然後再問我：“莫斬，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
我也很圓滑，說了一句：“我隻站在正義的一邊。”
我也不確定軒轅乙喜會不會有什麼彆的企圖。
隻要不打擾我，哪怕就算你獲得無上權利，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因為，我遲早會去昆侖山的天門，追尋我養父的腳步，也要去成仙。
我現在也不擔心軒轅紫玉會害我，因為軒轅乙喜畢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施法封印這個人格，那不就相安無事了嗎？
這事也不難。
軒轅乙喜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丟在我腳下。
她淡淡地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正義的一方，那你就自裁吧！”
我頓時汗毛都炸起來了。
開什麼玩笑！
我怒視著軒轅乙喜，意思是你腦袋有病嗎？
“軒轅紫玉對你有執念，隻要你一死，執念就沒了。那麼我們就能合二為一，隻有完整的靈魂才能徹底承載人皇的氣運。”
“要不然，氣運永遠會有缺，我的實力永遠無法達到頂峰。”
“隻有我變強大了，才能保護陽間。你應該作為人皇治下的子民，選擇犧牲自己。”軒轅乙喜又在自我圓說了。
我站了起來，一腳把匕首踢飛出去。
我罵了一句：“如果你瘋了，我建議你去精神病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