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是廢不了人皇的，這陽間人皇的證量，與天上至尊的證量，相差無幾！”張濤糾正了一下我的觀點。
那就是天道廢掉人皇的。
天道一直都是總指揮，先讓神仙們去廢掉虛滅。
而虛種又出現，天道可能忌憚薑子牙這個虛種，怕他會變成虛滅，再把他困在陽間。
人皇就成為天道的棄子，想想也很符合常理。
但是，我卻搞不懂，那現在的年代，又跟薑子牙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我撓了撓後腦勺，不解地問道：“那這件事，能牽扯到現在嗎？”
張濤表情嚴肅地說道：“當然會牽扯到現在了。”
“其實問題的本質是，末法時期，是天道對天上的世界，還有陰間的世界，進行一次大清洗。”
“而我們陽間就像一個囚牢，再怎麼折騰，我們異人就算不能修煉，也無法影響人類的社會。哪怕偶爾有自然災害，哪怕人類全死光，天道還會為我們人類保留火種，放到這個陽間，再一次自生自滅。”
“你看過透明玻璃下，人類圈養的螞蟻嗎？其實我們的本質跟那個螞蟻沒什麼不同。”
我聽到這句話，就想到了那句流傳千年的古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點了一下頭，認同了他的看法。
我說道：“您繼續！”
張濤繼續說道：“末法時期，天道的大清洗，有一類不會被清洗，那就是有證量的存在。”
“這個證量，就像一個身份證，有身份的人，就不會被天道抹除。”
“你知道，現在天上和陰間到底有多少證量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總共加起來，應該有一千多個吧！”
張濤笑了，搖搖頭說道：“如果再算上佛門的果位，一共才有739個身份。”
我頓時啞然，心想這麼少啊！
“我就知道，你會很驚訝。但是我所說的739個身份，隻是現在擁有證量和果位的神仙！”
“傳說薑子牙在世的時代，滿天神佛加起來有接近3600個身份。後來薑子牙開啟了一場滅神的戰鬥，殺到隻剩這739個身份。”
“那其餘的證量和果位，他們埋在十萬大山的世界。”
“天上有的神仙沒有身份，想要不被天道抹除，那就必須去十萬大山內，找到那些被掩埋的證量和果位！”
“隻要擁有了身份，他們就能活下來！”
我一下就全懂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人皇就是開啟十萬大山的鑰匙。於是天上的，還有陰間的，那些沒有身份的神仙，就會想儘一切辦法，降臨到陽間。”
“這就好像螞蟻的巢穴裡，闖進來一群蜈蚣，想要挖開玻璃！”
“螞蟻是人類，蜈蚣是神仙！”
“玻璃一旦毀壞，誰也不知道陽間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就是末法時代？”
我也能聯想到，為什麼邙山鬼王要在金陵建立鬼域，他是想提前迎接末法時代的劫難！
我又問了一個問題：“張濤前輩，那人類是否可以獲得證量和果位？”
“當然也可以！”張濤這一句話，讓我更加明白。
玄門的高席，其實並不在意人皇的權利。他們可能更想去十萬大山，因為十萬大山打開了，靈氣恢複，能讓他們突破境界。
甚至，還有機會拿到證量的身份，那就可以長生不死了。
這個長生不死的誘惑，真是太誘人了。
用人皇打開十萬大山，陽間可能會出現巨大的危機，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機會，這就像一把雙刃劍。
於是，我再次詢問道：“神仙們，在十萬大山內獲得證量，那麼他們還會滅陽間嗎？”
張濤點頭說道：“會的。”
“我當初上香，請神下降，神仙的意思是，人類作為氣運的養料，需要給人皇提供力量。”
“等十萬大山打開，獲得足夠的證量，再考慮殺光人類”
“而殺人類，是怕薑子牙，會從重現從人類之中出現！”
這我就聽得迷糊了……
薑子牙是虛種，按照他的意思，虛種會再次變成人類嗎？
如果滅了陽間的人類，反而會斷絕虛種的出現。
神仙是這個想法？
我想了半天，並沒有去問這個問題。
我又聯想了一件事；就是我假扮薑子牙時，一聲怒吼震傷張海，那一句話說他是神。
這似乎可以印證一種推測——真正的張海已經被奪舍了。
或者像我一樣，張海體內也寄宿著一個神仙的元神。
但，我同時也麵臨一場巨大的危機。
那就是薑子牙的麵具，很有可能讓我，被眾多神仙盯上，懷疑我是虛種。
實際上，我絕對不是薑子牙的轉世。
很多時候，你沒有辦法說清。
那些神仙一定會秉承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想法，把我給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