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句話,就想笑。我也沒有慣著他,直接回懟了一句:“你是張天師嗎?”
“張海,你是不是裝天師裝上癮了!”
“天師之位,好像是傳給你弟弟,不是你吧!”
我這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道士一片嘩然,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繼續言辭犀利地說道:“十多年前,你就囚禁你弟弟張濤,把他關押在千魔大獄,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鵲占鳩巢這個成語,用在你身上特彆合適。”
我真是得理不饒人,張海被我氣得眼睛通紅,他大吼一聲:“你住嘴!”
他從袖口中拿出一張黃符,就朝我扔了過來。
那張符紙不知道被施展了什麼法術,從一張變成了數百張,朝我壓了過來,試圖把我裹住。
當符紙逼近時,我變成了六天童子,身體縮小,沒有被裹住。
可是這些符紙好像裝了追蹤器一樣,再次朝我撲來。
我隻好用六天童子的魔火,張嘴噴了出去。
那黑色的火焰徐徐燃燒,將天空中的符紙燒得一乾二淨。
這時,張海就像一個小醜一樣,指著我對所有人說道:“你們快看,這莫斬變成了小孩子,身上散發著魔氣,一看就是魔門中人!”
“此人本身就是魔門的臥底,他潛入玄門,現在還汙蔑本天師!”
“各位,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這一刻,不僅是玄門的高席對我釋放出了殺意,甚至連外麵的玄門各大顧問也對我虎視眈眈。
說心裡話,如果說我是左道門的臥底,我還不敢承認,但說我是魔門的人,那我是一萬個不認。
畢竟,我跟婆羅維摩的關係擺在那裡,魔門的那幫崽子們在我麵前都算小輩。
我正要大打出手時,殿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住手!”
眾人紛紛回頭,隻見張素英推著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張濤。
張濤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道袍,臉也乾淨了許多。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人群,此時全部鴉雀無聲。因為張濤和張海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張濤太過消瘦之外,兩人沒有什麼區彆。
於是,大家開始有點相信我說的話了。
張海卻大聲喊道:“天師府的道士們,把這個假冒我的人給我抓起來!”
殿外的道士們一擁而上,將張濤和張素英圍了起來。但張素英卻怒目而視,大聲訓斥道:“混賬!真正的張天師在此,你們還敢以下犯上!”
這群道士僵持不動,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張海。
張素英卻一字一頓的說道:“彆看了,他就是假的。曆代天師都有天師印記,需要紋太上符籙以示正統。”張素英說完。
張濤就解開扣子袒胸露臂,他彎下腰背,一個金色符籙在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符籙上麵有幾個篆書,眾人也看清楚寫的是什麼——太上敕令!
在這一刻,天師府的道士們全都相信,張濤才是真正的天師,瞬間他們都站在了張濤的身後。
然而,張海卻哈哈大笑,露出譏諷的表情。
他指著張濤說道:“行,我承認我是假的,那又如何?”
“天上的神仙,早就對這一代的張天師不滿了,讓他配合神仙下凡,他不願意!那麼我就遵從神仙的旨意,取而代之,這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