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雪楓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就醒了,他朝著太陽的方向移動,他拿著一件圓領衣服綁住衣領充當包裹,摘了許多果子裝好帶走。雖然有點惡心,但這個時候不能計較這麼多了,等到他感覺方向有些分辨不了,他才找了個死角坐著磨石頭。
身上的衣服粗糙不已,穿鞋子的時候鬼知道仁雪楓鼓起多大的勇氣套進去的,好在他很聰明,把人扒光了,將衣服撕成布條,帶在身上以免後麵用得上。
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這個荒島遊戲他也看過,在黑網很出名,遊戲規則也很清晰,他還看過幾期,每次都隻剩一個人能走進那道石門,仁雪楓不清楚是遊戲規則隻有一人能通過還是這番情況下隻剩一人,那提前是活著才行。
除了本身能出去的人能得那一億獎金,平台上還有賭人的大盤獎項,將荒島的人當作馬場的馬一樣,也是發家致富的一個項目。
他想著那個人私生子既然把他丟到了這個地方,那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後麵估計還會有人特意來針對他,他要做的是未雨綢繆,最主要的就是物資和武器。
獵人初始就有武器,而且還是熱武器,他哪裡都不占優勢。
打磨石頭是個很費體力的事情,他甩了甩酸麻的手,咬了一口果子,撩起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眉眼桀驁,野性魅力加滿。
此時他已經沒有很明確的方向提示,樹木太高,他還要走出去才能看到其他指標,怪他在學校的時候不好好學學這些,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還會來荒野求生這麼一遭。
他不浪費時間繼續磨著石頭,磨著磨著就想起了昭辛雲,他醒來的時候昭辛雲靠在樹上睡覺。頭發散在肩旁上,修身的煙灰色牛仔褲配著馬丁靴,曲著腿抱著胸。長得就跟他無聊時去看的石雕展一樣的人物。
媽的,這輩子沒遇到過力氣這麼大的女人,居然能把他抱住。也沒見過這麼冷漠的女人,都沒一點女人的樣子,除了長得不錯,就沒有一點討喜的地方。
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哪個不是軟萌可愛,嫵媚嬌弱,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剛硬的女人,根本就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媽的想她乾什麼。
仁雪楓磨得更用力了。
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把背叛自己的,害自己的人碎屍萬段。在自己家裡被陰,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汙點。狗娘養的玩意。
他找了根短木棍,用布條綁緊,在抬起頭,他看到了紅色的空投煙霧。此時他唇瓣乾裂,他現在需要淡水,野果水分有限,如果沒有淡水,他很快就脫水了。
可是這個空投是一個賽點,按照統計,空投出現的地方,獵物陣營將會死去百分之二十,很高的概率,基本上不可能有獵物拿到物資,空投的作用大多時候會被獵手當作誘餌。
仁雪楓舔了舔唇,還是狠了心朝著紅色空投的地方走去。
而此時的兩方陣營,已經開始相互廝殺了,槍聲響起。仁雪楓匍匐在地,借著草木的遮掩聽著近在咫尺的廝殺,他沉著冷靜,快速思索著如今的狀況該要怎麼破局。
而作為曾經的一個小寵兒,其實他的運氣就不差。一個獵手毫無知覺的路過仁雪楓,仁雪楓在哪個獵人背對自己的時候瞬間出手,兩人搏鬥掙紮,最終被仁雪楓占了先機,被仁雪楓一石頭敲死了。
他看著獵人的專配的手槍,子彈帶很充足,他笑著撿到了自己的衣兜裡。隻是笑不過三秒。因為不止獵物之間會拉幫結派,獵手更懂圍獵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