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徐沒有當眾駁了李鳳的麵子,而是讓李怡去遠處招待客人,李鳳和自己母親那都是表麵關係,母親不止一次說過李鳳是個笑裡藏刀的笑麵虎,當真被她纏上,也不是個好受的事情,但兩人生意沒什麼大的碰撞,表麵和平維持一下是必要。
昭辛雲找了個角落遠遠躲著,叼著根樹枝在上麵磨出一圈圈的齒痕,她看著於清徐素白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願望真的好無趣。阿福湊了過來,正巧李怡靠近了於清徐,輕言細語說些什麼,於清徐抬頭溫和一笑,二人互動溫和,阿福出聲:“恩人,怎麼又自己躲在這了,用膳了沒?“
前廳的喪席已經開動,阿福得了空出來,第一時間就找昭辛雲來了,昭辛雲看著李怡對於清徐如此殷勤,問道:“這個女人,看起來對於清徐有意思。”
阿福看著李怡不知輕重的搭訕,臉也不由得發黑,但他也隻能無奈歎氣:“這李小姐是個讀書人,之前家主就道,這個李二小姐心高氣傲,但好在沒有太多心腸,比起她母親要木楞的很多,隻是家主在時,這李二小姐幾次示好都被家主擋了去,雖說這李二小姐不是個壞心腸的,卻也是個最煩人的。”
昭辛雲聞言點了點頭:“如果李怡脫離李家,倒是可以壓在福利做夫人。”
阿福臉色又一下發白:“不可不可,那李掌櫃一個九轉心腸,就算這李二小姐斷絕了和李家的關係,但這李二小姐讀書沒什麼本事,卻把讀書人那些酸臭道理學了個十成十,說實在。奴也是看不上這李二小姐的。”
有了昭辛雲這麼個人物做對比,誰還能讓阿福看得上。
但見這李怡靠於清徐近,他家小公子才十**歲的年紀,平常又沒有和外女接觸太多,若是真被這李二小姐哄住,那家主交代的事情,不就又落空了,她可真無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阿福暗自著急,她搓著手掌,然後又對昭辛雲道:“恩人,您看您有什麼交代,這小公子的事情,可是我們於府的頭等大事啊,這李二公子家主並未有意,若是小公子一時蒙了心,這該如何好。”
昭辛雲卻不理會這些,而是道:“這兩日是於府人來往最多的時候,我方才發現那五車絲綢還放在後院,你若是非要在這些事情上較真,不如花點心思守著那五車絲綢。”
阿福聞言連忙道:“恩人放心,此事小公子早有安排,已經派了人在後院守著。”
昭辛雲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如今於府情況,不能直接清理資產回去江南嗎?”
阿福臉色為難,挫敗的歎了口氣:“這事不好在此理論,等今日的事情過去,晚些時候,奴在告知恩人。”
昭辛雲沉默的看向相談甚歡的二人,不免又問:“可有派人去盯一些有心思的人?”
阿福點頭:“小公子也已經安排。”
“盯李家人了和哪個三皇女了嗎?”
阿福遲疑:“這...李家人和三皇女確實沒有,李家人安排人好說,但三皇女好歹是皇室之人。身邊的人武功高強,我們府苑的這些花拳繡腿,實在是...”
說著說著有些羞愧,但阿福又想是想起什麼,她靠近低語:“恩人今日所說都有道理,不如晚些時候奴再和您深談一番,實在是恩人開口的這個時候,隔牆有耳,奴還需謹慎。”
昭辛雲純屬是是無聊,稍許詢問了一下,昭辛雲聽阿福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隻是頭靠在角落裡,拿起指尖的樹枝,繼續磨牙齒的偉大事業。
於清徐此時確實是最為低落脆破之時,李怡雖然對於清徐有些虎頭虎腦。卻也顯得坦誠,李怡此時對待於清徐小心翼翼,一對視就滿臉通紅。於清徐盯著李怡那紅頭的耳根,也不免心頭一暖,他微笑低眉:“李小姐辛苦了,方才與我忙碌半日,怕是沒有入席用膳,我另備了菜係,不如給李小姐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