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玥進來還沒說幾句話,就直接向皇夫說要給他賜婚。
皇夫知道這個老三是個不務正業的,他和女帝幾十年的妻夫,一生都是以善待人,女帝後宮冷清,零零散散的子嗣也不多,老三和自己名下的一對子女是如今最大的,老三去年十八成年出宮立府後,女帝也是直接給了封地,嚴厲敲打讓玄玥好生關照百姓,體恤民生。
玄玥應得敷衍,也幸好這些事情也不是玄玥一個人的事,蘄州有需要長達數十年的洪防大事,大多官員都是直接對接帝王。本意也是不想被人詬病偏心,再說,女帝也就這麼幾個子女,性格差些,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隻想著玄玥大些,能成熟穩重些。玄玥在京都,也清閒浪蕩,也算快活,就這性子,實在是不招皇夫和女帝的喜歡。
這開口就是賜婚,皇夫麵色不動,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水,淡淡問道:“哦,看上哪家公子了?”
玄玥激動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於清徐:“兒臣剛才還說緣分呢,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兒臣想娶於公子為側夫。”
玄梧第一個反應過來:“你真不要臉。”
玄玥看著玄梧,眼中憤恨:“兒臣自小不得二哥喜歡,肯定是你跟於公子說了什麼,害的於公子對本王有誤會、二哥一介男流,好歹是嫡出皇子,怎麼會落成一個不講道理的長舌夫。”
玄梧再次開罵:“你自己做的那些醃臢事誰不知道,良家子弟哪個看得上你,母皇心疼你還是玄家血脈,你出宮那年給你訂的婚事你自己作沒了,風流場所,酒樓銷窟哪裡沒有你的閒話,我還需要說什麼??”
玄玥被玄梧說的臉黑白相交
皇夫一直觀望,並未說話,三皇子的母親是兵部侍郎的兒子,在後宮體弱多病,在玄玥六歲的時候就離去了,雖然不是皇夫親生,單女帝子嗣單薄,皇夫也沒苛待過這個孩子。
可到底還是沒有母親管教越長越歪,做的事雖然荒唐但也沒鬨出格,女帝對她經常責罵,也沒有讓她有半點收斂,若有意奪嫡的囂張便罷了,這玄玥卻隻是心無旁騖的單蠢任性。本性貪圖享樂,皇夫時常在想,難道真是自己因為疏忽,在皇宮時,沒有好好照顧好這孩子?
玄玥生的也是一清秀俊逸的小美人,隻是常年流連美色,喝酒海吃。此時體型微胖,一張臉上儘是不正常的青色和浮躁。她倒是聰明不想和玄梧吵,而是梗著脖子跪在皇夫座下,硬聲道:“兒臣對於公子一見鐘情,不然當初就不會力排眾議讓於府擔下絲綢之事,水漲船高,之事希望能抬高於公子的身份好於兒臣側夫相配,此時於家正逢大亂,隻有兒臣能給於公子一片安身之所,兒臣保證,定會好好對待於公子,球父後準許。”
玄梧氣的再次大罵:“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玄玥,在外麵才一年多,跟些狐朋狗友就學了這些下流陰毒的本事嗎。你一見鐘情了,清徐就要嫁你了?”
玄玥理直氣壯:“嫁人本就是男子的本分,本王沒有嫌棄於公子商賈之子給予側夫之位,當是於公子的福氣,二哥如此大的年紀,一個夫道人家人家,成天舞刀弄槍,拋頭露麵,母皇父皇之事,事事都想摻上一手,本就不對,你就不能遵從禮法好好待在後宮自省男地,安心待嫁,難道你以為外麵說你就說的好聽了?”
玄玥如此拿出男子身份詆毀玄梧,直截了當的將男德本分壓上來,全然不顧玄梧做了什麼。反倒是成了不守世道規矩的不仁之人,這本身也是玄梧的心病,他氣的全身發抖。於清徐更是不敢在殿前失儀。死死的咬著牙低著頭,一言不發。
皇夫心中有數,悠悠然的將茶杯遞了出去,身邊的接過,又遞上了手帕,皇夫拿過手帕,漫不經心的擦著雙手,他笑著點了點頭:“老三說的也對,本分和禮法說的頭頭是道。看來這兩年的在外也學了不少道理。”
說話和神色也是平靜無波。比起方才的和顏悅色,此時平靜無波的眼睛,叫人一時猜不透皇夫的意思。
玄玥一喜,她趕忙道:“那父後是答應了?”
玄梧連忙跪了下來,一臉焦急的道:“父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