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把武器迎風揮下,昭辛雲搶了邊上一人的武器踹飛後就挑了一眾人,她嫌棄的掂了掂手裡的武器,似乎自打自己力氣大了,就總覺得手上使力的東西不得勁。
一時局勢逆轉,昭辛雲衝上去就是一頓絞殺,那黑衣人邊戰邊退,都在害怕昭辛雲的勇猛。昭辛雲心想,這次可是要抓個活口才行,誰知昭辛雲追著黑衣人離開。入了山坡深林處。轟隆幾聲重物的聲響,還有塵土揚起,在遠處溢出了一片。這般大的聲響,幾人震驚在原地。阿福突然大叫:“恩人!!!恩人啊!!!''''
阿福跑的七倒八歪,邊跑邊哭,比剛才下葬時哭的還淒慘。
玄梧腦子裡還在嗡嗡作響,一時沒有聽清阿福的叫喚,他撐著劍站了起來,也朝著那處跑去。而林中橫豎著幾根滾木,滾木上又一圈尖刺,上麵還綁著草繩,這是一道從天而降將人在不知情況下衝進來就輕易砸死的機關,而除了看到地上的幾片血跡,再無一人。
於清徐也跌跌撞撞的跟了過來,他看著林中狼藉一片,喃喃道:“衝我來的,都是衝我來的。”
阿福作為唯一一個長輩,那天的情況真的非常混亂,玄梧衝上去就要徒手搬樹乾,於清徐像是失了魂一樣,等她和李怡將人安置回了於府,玄梧卻像是突然清醒,眼中冷意迸發,直接就衝出了於府回了宮,聽說那天玄梧渾身是傷的在母皇麵前控訴三皇女當街搶男,目無王法,三皇女當即被禁足了半年。
可這到底是不是三皇女做的呢?
玄梧不管,他現在想到誰,誰就彆想好過。
於清徐也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了,他從書房的抽屜裡拿出上次撿起的斷發,他低喃:“都說了斷發不好...”
他仔仔細細的把頭發一根一根的對齊,用紅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然後裝進荷包裡,過幾天,過幾天去寺廟,去求福,隻要沒找到人,那就是還活著。
他想著想著落下淚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他父親早逝,母親也因為他的事被人害死,如今...如今還連累了阿幸...她明明就是於府的大恩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是不是他就是一個不幸的人......
於清徐默默落淚,阿福敲門的時候他都不理。阿福還是自己推門進來的,她拿出了一張黑白畫像,輕聲道:“公子莫哭,這是那恩人的畫像。”
於清徐猛地抬頭,他拿過阿福手裡的畫像,阿福很儘責,這是一張昭辛雲的全身畫像,是阿福偷偷帶著畫師在角落偷窺,真的是對著人畫出來的人像,隻是是張黑白墨畫,畫中女子利落短衫,長身玉立,束冠冷凝,麵如神隻,卻獨獨沒有將她最好相認的眼睛點明。
他又不知為何落淚,她躲在他的身後,身著粗服,特意隱藏容貌,若沒有這雙眼睛,他又如何認出是她。阿福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到了如此還不願意告訴他。
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她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於府,顯然沒打算認下母親所說的婚事,更重要的是,阿梧還喜歡她。阿梧對於府情分深厚,他又要如何去搶奪阿梧的心上人。
阿福心慌不已,她也沒想到就這麼短的時間,半個月都沒有,她的小主子就連番遭了這麼多磨難。她一時也不知道將昭辛雲藏在府上又不道明身份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可二人若是沒有感情,強迫恩人成親,在這個世道,受苦的還不是公子嘛。
可現下,是怎麼做,於清徐都在受苦。
喪母的悲痛,家業的壓力,外人的陰謀,男子身份的桎梏,母親誇讚的女人被最好的密友看上,而這個女人,還拒絕了他。就才短短幾天,為什麼事情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