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等待的人微笑清談,好茶好吃的侍候著,玄梧小跑的攔住了正要去偏院的於清徐,他跑得有點喘,拉著於清徐道:“先去前廳。”
玄梧出現的也很及時,於清徐一雙眼睛已經跟個核桃一樣。看到玄梧又哭了出來:“可是....可是福姨......”
玄梧這個時候也不想說太多,直接拽著於清徐去前廳,邊走邊冷聲:“我倒是要看看這群人要乾什麼。”
而死而複生的阿福,仗著對於府的熟悉,拉著昭辛雲躲在客廳的屏風後麵,端了幾盆花生瓜子茶水,把屏風挪的更隱蔽些,眼巴巴的和昭辛雲坐著眼前和茶水。
外麵亂糟糟的,兩個對立坐在陰暗的角落,卻是最清晰聽到外麵對話的位置。我多年屏風是實木的,外麵的情況看不到,但聽也夠了。
“這小公子還是太嫩了。我藏了那麼多年的貨,說推出去就推出去了,這小公子還低聲下氣的接過去,都說了男人不行。這日過來,大家還是要多勸勸這小公子早日嫁入,回後院相妻教女去吧。”
“這小公子著急證明自己的本事,正好我們這些做姨娘的多照顧照顧,你說這些話也不怕被老家主聽到,小心夜半夢魘,嚇死你。”
這話語全是調侃,前廳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倒是想把家裡那個調皮不務正業的女兒送進來,這於府家大業大,養我那個逆女倒是九牛一毛。各位可要說說好話,畢竟女兒難得,你們也不想斷了香火吧。”
“誰家沒多幾個女兒,總歸數要拉出來遛遛,人家小公子氣性高著呢。”
當著李家的麵肆意打壓主家,說實話阿福聽得橫鼻子瞪眼,要不是昭辛雲坐在這鎮著,她可忍不住衝出去嚎幾句。
李鳳一進來就很低調,一直默不作聲的笑著聽著彆人對於家的奚落,比起當年在於家老家主的拘謹緘默。這些一時誌得上頭。口無遮攔的人,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還是有不少聰明人端坐著,一句話都不說。李鳳觀察著,看著當頭就是東西兩街的掌櫃,這兩個人是於家家主重點培養發展的人才,但是人才都有如同蜂窩一般的玲瓏心,於家家主本身就是有魄力有手段的人,以一人之力壓住百人的本事實在是立的太高,換成於清徐,落差太大,就像是懸在頭上的眼睛一下沒了,換成於清徐,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錯了事,於清徐也沒有斥喝的底氣。
人心隻有在高壓又利益相同的情況下才能老老實實,一旦發現壓力沒了,利益可以再次放大,就是人心貪婪生長最好的溫床。於清徐進度還是太慢了。
外麵還在嬉笑說鬨,阿福在內心一個一個的把人的名字記了下來,忍不住就抬頭看昭辛雲一眼,就忍了下來。
就那種吃一口噎住再喝一口水繼續吃的生動表情,昭辛雲失笑了一下,阿福知道自己鬨了笑話,連忙喝了口水掩飾。
外麵的聲音突然沒了,昭辛雲轉著手裡的茶杯,心想。
來了。
於清徐身後跟著玄梧,玄梧負手站著,就跟當時昭辛雲一樣,所有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二皇子實在是太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