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是從哪裡知道的,自然是阿福那張對昭辛雲口無遮攔的信任知道的,阿福以為於清徐不會對昭辛雲隱瞞這個事情,但如今於清徐沒有想到阿福那邊去,又覺得昭辛雲知道了無傷大雅,自然也不會再去追究這個事情。
隻是對於隕鐵的尋找越發急切,他總覺得若是不在回江南之前找到送到她麵前,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於清徐在書房裡被昭辛雲的事影響的做什麼事都做不好,第六感危機感總是縈繞在心頭。
昭辛雲站在房門口,看著霧蒙蒙的天,一股涼風吹來,她呼出一口熱氣。開始預測這個任務的進度還有收尾的時機。
於清徐既然已經準備幫玄梧,那最多一個月了。
等到於清徐回到房裡,昭辛雲已經躺在被子裡了,於清徐看了眼昭辛雲,默默的路過然後走到床邊去,二人今日似乎也沒什麼睡前話要說,不過也是來不及說,於清徐剛躺下沒多久,阿福把房門拍的驚天動地,昭辛雲起來開門,阿福著急道:“夫人公子,出事了。”
於清徐也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問道:“怎麼了。”
阿福嘴巴就跟燙了一樣,說的暈暈乎乎,最後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公子,跟奴來。”
於清徐也顧不上太多,把衣服係好,跟著阿福出去,昭辛雲慢悠悠的跟著走,在想能出什麼事,阿福邊走邊把玄梧的玉佩遞給與於清徐,於清徐認出了那塊玉佩,再去看信,信上寫的是母皇親啟,他一時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看,但如果是什麼機密,知道了對自己實在不好,隻得安奈下來。
到了玄梧親兵那處,親兵還在強撐,看著於清徐到來,連忙跪了下來:“於公子,求您快救二皇子。”
於清徐趕緊把人扶了起來,那親兵是玄梧最為信任的人,是個男子,他跪下來,眼眶通紅:“二皇子被太女下發民間取證,在途中發現了三皇女開設賭場和強搶民男之事,此時本該全為三皇女所為。但二皇子在其中發現了李家有人在蘄州養了幾名官員,裡應外合私吞了河防錢財,二皇子在取證之時,被人暗害,如今掉入州河,至今了無音訊,在此之前,二皇子便與屬下說明了厲害。二皇子一出事,屬下就連忙打道回府準備告知太女,誰知途中遭人攔截,無奈隻得掉頭離開蘄州,如今隻剩屬下一人,那些人武功高強,招招致命,若屬下想要靠近太女,怕是再無機會,自此快馬加鞭回到京都,又差點被人伏擊,屬下怕徑直回宮無法應對,隻得先潛入於府,於公子,此事十萬火急,求於公子一定要救二皇子啊。“
說完,就吐出了一口血來,此人就像是憋著一口氣,將這段話如同彈炮一般清晰,隨後如油儘燈枯的模樣。於清徐慌亂的說:“叫大夫。”
“不行。”昭辛雲淡淡的反駁:“先讓有經驗的人收拾一下。再派人去把此人的痕跡抹除。”
阿福立馬明白其中危險,她優先聽從了昭辛雲的安排,大步的跑了出去。昭辛雲蹲在於清徐和那親兵麵前。
正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李家野心這般大,怕也不是短短時日才規劃好的,養的暗衛倒是厲害,借由三皇女的荒淫和身份做掩飾,什麼都想要,本來得到於家的事在李家這裡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誰知道於清徐自己心性堅韌,又冒出昭辛雲這麼一個程咬金,如今李家怕是恨死了於家和自己。
玄梧如果能在外麵無聲無息的死掉更好,等風聲一過,李家便可以東山再起。後手留的很足。但李家終將也要成為這個世界氣運之子輝煌人生中的一道功績。順帶,也是玄梧身份地位的一道轉折。
昭辛雲看著於清徐也是慌不擇路,輕聲道:“有一件事,我還要告訴你。”
於清徐愣愣的看著昭辛雲:“那日你派阿福去給玄梧送錢,我攔下,讓阿福一假一真兵分兩路前往。如今玄梧出事,我要去蘄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