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和元禾對視了很久,昭辛雲覺得元禾處心積慮的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不過是當日在自己麵前暴露了野心,女人輕聲道:“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所以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元禾隻是眨了下眼,低聲笑了笑,折疊椅太小,他雙手沒有支撐的地方,所以他雙手握在女人的腰側,繃帶表麵稍顯粗糲。他問:“你從來沒問我,我為什麼選你?”
昭辛雲倒是真沒怎麼問,主要也是對這個不是特彆感興趣。元禾扶了扶昭辛雲的腦袋,兩人距離又近了幾分。元禾聲線低沉,語調很輕。
“你和我是一類的人。我聞到了。”
昭辛雲眼眸微動,又微眯。她扭開頭,元禾又輕飄飄的道:“你把穆啟宇拋棄了吧,跟我在一起。”
其實元禾可以說,你不要和穆啟宇在一起了,或者是你和穆啟宇分開吧,但拋棄這兩個字就不一樣。
拋棄代表斷崖式的傷害。無緣由的冷暴力,或者是激憤的羞辱和貶低。這是昭辛雲本來的行事作風,但最大的區彆她做不來把彆人尊嚴踩在腳底下摩擦的拋棄,會丟下問題讓他們自己去想明白,但她自認為自己平常的態度就能決定一切,她以往的風格是一視同仁,若是加上元禾所說的,拋棄穆啟宇再和元禾在一起,傷害那是雙倍的。
昭辛雲挑眉:“你似乎很恨他。”
“談不上。”元禾聲音淡淡的:“我又沒要他的命。”
“我隻是好奇,從小到大我分了他那麼多東西,為什麼他還是能一如既往的...那麼快樂。”那麼的赤誠以待所有人和事物,就像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是最痛苦的。
元禾在女人臉上流連:“但是有一點我要承認,他的眼光一直都很好,看上的東西,看上的人,都是最好的。”
昭辛雲再次對上元禾的眼,他的眸色濃鬱,性格的區彆讓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極有分辨度,她又問到:“你和李曉晴之間,發生了什麼?”
元禾眼中閃過嫌惡:“一個濫情的賤人罷了,跟我媽一樣。什麼都想要......真臟...”
昭辛雲勾唇微笑:“這話你對我也說過。”
元禾聞言一僵。就連放在女人肩上的手也忍不住用了力,昭辛雲歪頭:“所以你讓我怎麼信你,對我說的這些話?”
昭辛雲坐直了身子,兩個人的視線拉平,她手肘在膝蓋上,手掌扶著下顎,白日裡明亮的藍眸在夜色中暈開了讓人膽顫的墨綠,昭辛雲做出這般姿勢的時候,身上的氣場打開,屬於昭辛雲的領地氣息籠罩在元禾全身,昭辛雲笑道:“你其實是我很喜歡的一類男人。”
元禾不自覺的顫了一下,昭辛雲另外一隻手從男人衣擺伸進去,在細膩的腰身緩緩向上,元禾僵硬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死死的摁下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
昭辛雲好整以暇的看著男人:“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這個男人的身體,可比嘴要誠實的多。元禾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估計他自己都不信,昭辛雲抽出了手,又躺了回去:“事不過三,以後,想明白了,再來跟我談條件。”
元禾猛地摁住昭辛雲肩膀,他死死咬著牙:“我說了,你和穆啟宇斷了。”
昭辛雲哼笑:“你除了這副身體,還有什麼資本跟我得寸進尺。今天就當我順手,但在此之前,你還欠我一條命。”
昭辛雲摁著元禾站了起來,提起折疊椅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