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差點都忘記了自己是不算脾氣好的一類人,能和元禾玩這麼久,確實是對於元禾個人的一些縱容,隻是有時候道理講不通,就隻能用一點行動。
一個人,關著一個人,不折磨不享用,反倒把她當作一個見不得光的寵物,企圖讓她自己想明白要不要臣服在他的手段之下。
太磨嘰了,係統確實說得對,元禾就算對兩性關係再怎麼有心理障礙和儀式感,顯然昭辛雲不想跟他玩了。
昭辛雲對親吻這種動作其實並不是特彆熱衷,她似乎一直都是在解決彆人的**,而自身所產生對親密關係的衝動並沒有多少。昭辛雲給元禾太多次機會了。元禾非要鑽這個牛角尖。她實在是不介意化被動為主動。
最主要的是,她實在是睡夠了。
接吻真的是一項一定要雙方都願意的親密項目,就比如想現在,元禾震驚過後,會瘋狂掙紮,搖頭晃腦間,兩人唇齒都是鐵鏽,滋味並不太好,但不影響昭辛雲把人翻壓在床上。真正的反客為主。
一條條冰冷的藤蔓從衣衫下麵纏繞,元禾沒有了反抗的資本,也不可能在昭辛雲不願意的情況下再對她有什麼傷害。
元禾更憤恨了:“你這幾天一直在騙我!”
普通的**傷害並沒有因為昭辛雲是任務者而有什麼特殊的待遇,她還是需要時間來愈合,不能算是騙,這隻能說是韜光養晦。
昭辛雲看著元禾凶狠陰鷙的眼神,她淡淡道:“你不是說過,我們是一類人。”
元禾怔愣一瞬,慢慢的冷靜下來,昭辛雲擦了擦嘴邊的血,歎了口氣:“我幫你。”
元禾神色更加幽深,昭辛雲半跪在元禾身邊,她現在已經掌握了空出雙手怎麼使用她身上的這個異種,元禾其實並沒有反對的資格。
“我要怎麼信你?”元禾顯然是個識時務的,昭辛雲沒用異能就能輕輕鬆鬆把自己撂倒,彆說如果再加上異能,硬碰硬對他沒什麼好處,反倒容易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不值得。
昭辛雲俯下身,齊肩的長發垂下,她抓著元禾的下巴,元禾還是看不清那雙眸子的神色,昭辛雲貼的更近了些:“你不用信我,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信你自己就可以,但是我要收點補償。”
可能是女人威壓太重,元禾瞳色微顫,竟有些慌張。他想側開頭,但根本不行,昭辛雲半邊臉在微弱的煤油燈下跳躍,隻能看到女人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就像是在為了這麼多天的禁錮泄憤一樣。
昭辛雲捏著元禾的下巴,歪頭打量了一下,男人唇瓣還有一抹豔色。昭辛雲俯身低了一些,她拇指摁了摁元禾下唇磕碰出來的傷口,又血滴滲出,她低啞暗沉的蠱惑。
“張嘴。”
像是威脅,又帶著點哄的意味,讓元禾不由得有些恍惚。而後落下來的親吻,並不像方才昭辛雲像是要咬住獵物命脈的凶狠,她先是淺嘗慢吻徐徐漸進,元禾呼吸漸重,女人吻的太慢太穩,這個過程被她拉的極為漫長。等唇齒之間的相纏再深一些,元禾控製不住的嗚咽和被動,身體不由得癱軟,手沒有落點,抓住了一節衣角。
元禾不受控製的缺氧,昭辛雲收回了她的異能,元禾卻把衣角抓的更緊。昭辛雲吻的太克製,元禾覺得不夠。他在粘稠的熱吻中找到了換氣的空隙,他頭顱微微抬起,希望這份衝動能更猛烈些。
昭辛雲卻抬頭停止了這份旖旎,元禾喘著氣,胸膛起伏,昭辛雲慢慢起身,元禾也是猛地驚醒,他雙手狠狠地推開了昭辛雲,昭辛雲背靠在牆上,哼了一聲,打量著倉皇逃離的元禾,元禾站著離床老遠的地方,昭辛雲慢悠悠的把腿放到床沿。理了理衣服,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元禾內裡早已兵荒馬亂,但女人氣定神閒,讓他身體震顫,說不清的情愫堵在心口,他落荒而逃,而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他聽到女人的呢喃。
“也沒什麼不同。”
然後是一聲喟歎。
元禾並不知道,這是昭辛雲對他特殊之情的戒斷,他卻隻把這場意外當作女人對他的羞辱,而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這場羞辱中情不自禁的吸引。
而這句話無疑是在他的羞恥上澆了一桶油。
沒什麼不同,跟他所有的男人一樣,相同到索然無味是嗎?
是他錯了,他就不應該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