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宗,乃是合歡宗的毗鄰,儘管合歡宗的曆史比天嘯宗要悠久數百年,然而天嘯宗卻是以劍道正宗自居。當年,天嘯宗之所以選址於合歡宗之旁,皆因遠處隱藏著一道神秘的靈脈。然而,這條靈脈如今卻已枯竭,猶如巨龍失去生命力,呈現出虛弱之態,七寸斷麵儘顯。為了恢複靈脈的生機,天嘯宗不得不考慮挪山改脈的壯舉。然而,挪山雖難,卻並非最棘手之事。更為棘手的是,合歡宗這個原住民,恰巧就位於七寸的隔壁。天嘯宗的開宗老祖,是一位性格直爽、充滿俠氣的大男人。他親自上門,向合歡宗講明情況,希望能得到他們的理解和支持。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合歡宗的弟子們竟會如此調皮搗蛋,將他逗得狼狽不堪。
還在挪山之舉得以定下。儘管兩宗相距並不遙遠,卻始終保持著一份客氣與疏離,每次見麵,也能寒暄幾句,禮尚往來。這樣好的日子也就過了幾百年,等天嘯宗的老祖駕鶴西去,新上任的掌門卻對合歡宗的行徑心生不屑。儘管如此,天嘯宗終究名聲在外,自也不會輕舉妄動,對合歡宗做出什麼過分之舉。若刻意排擠,難免落得個心胸狹窄的罵名;若合歡宗有難,天嘯宗袖手旁觀,更會被人指責為不仁不義。因此,天嘯宗對合歡宗雖心生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合歡宗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逍遙自在,如此多年。
然而,畢竟是鄰裡關係,大大小小的摩擦在所難免。合歡宗崇尚喜樂由心。劍宗弟子則個個自恃高門正派,端莊自持。長此以往,許多天嘯宗的人聽到合歡宗便麵露憎恨之色。無非是覺得合歡宗乃邪門歪道,擾人清修,風流薄情,睡完就走。足見合歡宗的教義訓導,影響何其深遠。
天嘯宗發展至今,倚仗靈脈之利,可謂一帆風順。到了這一代,更是人才輩出,不少天之驕子如橫空出世。其中聲名最為顯赫者,當屬天嘯宗掌門的得意門生,酉州。此時恰逢百年一遇的仙門大比,舉辦地點位於北地的寒宮。如今距離仙門大比還有三月,天嘯宗計劃讓酉州帶領一些師弟師妹們沿途曆練,順便趕路。怎奈剛出門不久,便又與合歡宗發生了爭執。
昭辛雲她們出現在的位置是天嘯宗飛舟上的後倉,那裡是雜役弟子的聚集之地,酉州本在二層船艙給師弟師妹們交代出行事宜,聽到外麵的吵鬨本沒當回事,但吵鬨一直在持續,並且不堪入耳的言辭傳了過來時,天嘯宗的師弟師妹們都看到了酉州漸漸冷下來的臉色。跟隨酉州出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昭辛雲。
凡俗一直有句話,叫做是個金子就會發光,抬頭看天空,總是先看月亮,有些人,就是可以在茫茫人海中看出不同。
他懷裡是合歡宗的宗服,在她側邊擁抱撒嬌,女人的臉上儘是疑惑和冷漠,但女人並沒有推開那團小圓球,而是抬頭在他話落後對視。
還有一雙星辰般的眼睛,這種眼睛,聽聞隻有在寒宮中的人才會有。
在場的人噤若寒蟬,又是一個死腦筋的正義之士,他向來以穩重著稱,做事總是深思熟慮、井井有條。對於那些心口不一、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虛偽的行為和言辭,酉州更是深惡痛絕。此時他把視線從女人身上挪開,低喝:“出了什麼事?”
戚霜似乎是看到了戚瓏不分場合的發情,對昭辛雲又一對道歉,把人生拉硬拽的拖了出來,戚瓏這才發現自己的孟浪,乖乖的任由戚霜拉走,躲在戚霜身後,垂著一個小腦袋,心裡忐忑不安。
他雙手捂著臉,滾燙的皮膚在手心灼燒,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說的話。
嗚嗚嗚嗚...
太丟人了。
嗚嗚嗚嗚......
方才那囂張至極的天嘯宗弟子根本不敢再如方才大聲說話,隻是低聲賠笑:“師兄,是...這都是誤會,就是一點口角,哪裡需要師兄出麵。我這就...我這就去跟他們說清楚。馬上就解決好了。”
在場親眼目睹全過程的人自然也不敢在此時發聲,生怕牽連自己。
酉州看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瞬間垂下了頭去,抖了抖身子,不敢再發一言。酉州又看向昭辛雲:“道友,可如他所說,是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