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州毅然決然地辭去了宗門事務,從此全心全意地陪伴在昭辛雲身旁。合歡宗的人確實如期而至,但酉州卻地帶著昭辛雲避開了他們的視線,至於這背後的原因,酉州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段時間裡,酉州帶著昭辛雲離開了天嘯宗,形影不離地陪伴在她身邊。昭辛雲對這份陪伴感到十分受用,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似乎開始顯得有些疲憊。其實,酉州為人待事總是謙虛有禮,除了夜晚時分的廝磨,往日的神態都極為克己守禮,但長久的相處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昭辛雲情緒上的微妙變化。
這種疲憊感來得莫名其妙,讓酉州感到手足無措、心神不寧。他試圖找出原因,但卻又無從下手。他試圖直言詢問,但昭辛雲雀隻是冷淡的搖頭。這風掌握不住的感覺,最終還是讓酉州帶昭辛雲回了天嘯宗,或許在自己的地盤裡,把人放在這,他才能安心幾分。
兩人像往常一般相處,酉州卻急切找尋兩人感情裂痕的原因,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在這份感情中主導者的意圖。他開始一直一直的反思是否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是不是之前的忙碌讓兩人疏離。
不然為什麼會這樣。
這位曾經風光無限、享有盛譽的天才劍道弟子,在人生軌跡上一路高歌猛進。然而,在這無往不勝的道路上,卻意外遭遇了一顆突如其來的隕石,讓他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荒廢了修煉之道,毅然決然地舍棄了宗門,此刻卻卑微地抱著那個對他日漸冷淡的女人。內心惶恐不安,無法預見未來的結局。昭辛雲的冷淡並非僅僅針對酉州的態度,而是源自她內心深處的冷漠。這種冷漠仿佛刻在她的骨子裡,讓人無法觸及她真實的情感。
若心中疑惑重重,便沉浸於深思之中,尋覓答案的蹤跡;若仍不得解,便放下身段虛心求教,不恥下問;若仍不滿足,便翻閱群書,尋找前人的智慧與啟示。無論如何,心中總該有個明確的解釋,以解開困惑。
可明明所有的源頭都在女人身上,酉州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他趁著夜色深沉,女人沉睡之際,悄然離開了院子。他懷揣著疑惑,急切地想要找到師父,探尋那曾經熾熱的情感為何會在短時間之間變得冰冷如霜。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卻仿佛置身於遙遠的彼岸,難以觸及。
他找到了師傅,心懷敬畏地跪倒在師傅麵前。師傅端坐於高位之上,麵容雖然模糊,卻散發出一股威嚴而莊重的氣息。酉州低下頭。如今,他與昭辛雲結為道侶之事已傳遍天下,他無法在這個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長輩麵前掩飾內心的羞怯和尷尬。他鼓起勇氣,詳細述說了此次前來的目的。說完,他沉默了片刻,聲音變得嘶啞而低沉:“弟子自知做得不夠好,讓師姐心生厭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弟子一心向道多年,或許是性子木訥無法哄得師姐開心,可...弟子想與師姐長長久久也是真....”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像是再也說不下去,懇切道。
“求...求師傅解惑...”
師傅悠然歎息,語重心長地道:“早些時候,當你與合歡宗的弟子決意共結連理之際,為師便曾勸誡過你。合歡宗弟子多情且心性不定,難以持久地守護一人,然你卻固執己見,為師也是無可奈何。”
言罷,上首之人再次歎息,聲音中透露出深沉的憂慮:“酉州啊,你可還記得,當年天嘯宗將你收入門下時,你懷揣的那顆初心?是否還銘記在心?”酉州聞言,身軀猛地一顫,幾乎無法穩住身形。他嗓音乾澀,艱難地回應道:“記……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