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的古安,就像是渾身躺在溫泉裡,女人太過強勢,也不夠溫柔,他咬著唇一聲都沒吭。等最後他覺得難熬時,他也隻是嗚咽一聲,祈求的看了眼女人。
女人表情並無太多波瀾,昭辛雲倒是覺得這次體驗還不錯,起碼這個男人,是至今為止不需要前期去做磨合的男人,這個男人知道這場顛倒情事的所有步驟。
古安受不住,趁女人不休息翻了個身,手抓著床沿,就要爬離。昭辛雲的手把人摁住,古安整個人就趴在床上,無法動彈。
他的手還緊緊的抓著床沿,微微顫抖。
昭辛雲俯下身,在古安肩旁上咬下一個血印,古安像是疼,又像是怕,他鬆開了床沿。汗津津的低喃道:“不跑了,我不跑了。”
隨後便是更為激烈的疾風驟雨,古安夜不知道這次要多久才能結束。
等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天色也沒亮,他還趴睡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他扭頭去看身邊,沒有了以往呼呼大睡的身影,視線在過一段,隻見女人站在房間的陽台,應該是在抽煙。
他就這麼看著,看著看著。總覺得這次女人回來,像是有些不一樣了。
可在床上還是這麼惡劣,應該是他的錯覺。
他緩緩閉上眼,再次陷入了睡夢裡,太累了,這次真的太累了。
昭辛雲一手煙,一手拿著手機,她刷著一群莫名其對她冷嘲熱諷的消息,很多都不認識,但大多都是一些對她今天晚上半路離開的不識好歹。
昭辛雲再次抽了一口煙,然後對係統說:“他父親的醫藥費要多少。”
-大概五十萬。
窮到這個地步了?昭辛雲歎息,原身從父母手上繼承了一家小型的家居塑料廠。今年塑料原材料的漲價和原身經營決策的原因,公司產品斷層,質量出現了很多的問題,以至於訂單流失,客戶跑單貨品擠壓,追究責任等一些列問題,壓得原身不得已和A城的一些權貴交涉。
基本上到了恬不知恥地步。
昭辛雲看著手裡聊天界麵都是在說,醜八怪,男人婆等一係列的侮辱。
她收了手機,從衣櫃找了件白t,外麵套了件西裝外套,就這麼出了門,來到地下車庫,她看著這輛車,不由得沉思了一會,便坐了進去,開著車離開了車庫,朝她的小工廠開去。
昭辛雲跟著導航開進了一處工業園,找到了自己的小工廠,一走進去,所有的員工都是愁眉苦臉。看到昭辛雲的車,也隻是看著,看起來更苦了,昭辛雲停好車,就走了下來。
入秋的風有些蕭瑟,看著一張張苦臉,倒是很應景,昭辛雲一下來,就有人走了過來,這是業務部的經理。小工廠都是一人身兼數職,在這種小工廠做業務,那管的就更多了。
“我的小祖宗,你可終於記得來上班了。”來人是業務經理兼老板秘書兼采購主管兼倉庫主管兼來客接待等等等等的郝發財。郝發財出身不好,但很努力,在這種地方,他在這家小工廠投入了大半條命。是原身父母身邊的二把手。
昭辛雲隻是看了郝發財一眼,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把這車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