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古安滿身疲憊的回到家,家裡靜悄悄的,燈都沒有一盞,他笑了笑,又沒回家。他鬆了口氣,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找到了小燈的開關。
暖黃色的燈光投射在乾淨整潔的房子裡,讓古安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形容不上心口的感覺,但孤獨和寂寞也是常事,他走到廚房,準備先給自己做點吃的。
總要好好活著,才能陪著昭辛雲折騰。
打開冰箱,他拿起西紅柿,卻發現少了兩個。他頓了頓。確定是少了兩顆,這才轉身,看向了昏暗的臥室。涼水壺的杯子少了一個,再去摸熱水壺,還是溫的。
古安連忙小跑去臥室,床上躺著的,不正是他以為又沒有回家的昭辛雲。他繞過去,這才想起這個人是病人,昨日燒的那般厲害,顯然不像是隔一日就能好的樣子。
混著窗外微弱的光,昭辛雲睡的很安靜,也很規矩,手搭在腹部,胸口微微起伏,隻是呼吸有點沉,台燈邊上,還有一杯早已冷卻的白水。
古安摸了摸昭辛雲的額頭,還是燙的。
也不知道吃藥了沒有,今天有沒有吃東西,如果隻吃兩個西紅柿的話,好像是不夠的。
但這個時候要叫醒昭辛雲嗎。
這不僅讓古安想起以往昭辛雲生病的場景。身體的不適感和虛弱會讓她情緒無法控製,她無法好好睡覺休息補充體力,而是用摔打和怒罵來宣泄難受。
像是這樣,好像從來沒見過。
若說他之前隻覺得有說不上的不同,這個時候似乎就有了實際的區分,自從上次她回來,似乎家裡就沒有謾罵,暴躁,淩亂,除了那晚把自己折騰一晚上,她好像變成了一個,理論上的正常人。
古安不禁順著昭辛雲的額頭捏了捏她的臉。昭辛雲蹙眉動了動,古安瞬間收回了手。他驚恐的退後了幾步,那是一個下意識的自衛防禦,可昭辛雲隻是眨了下眼睛看了古安一眼,扭了扭腦袋,又閉上眼睛了。
古安心跳的厲害。他小跑出去,縮著坐在沙發上,隻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為什麼會覺得躺在床上的跟之前的是兩個人。
看著茶幾上散亂的藥品,他不禁起身整理,看著上麵寫著一日三次,但鋁膜扣出的寄,看起來隻吃了一次,他深呼一口氣,可看著自己和自己父親一家醫院的單子。他又頓住。
原來,昨天她是去看病了嗎...
那為什麼手機上會出現一個男人質問她昨天的罪行...
難道她發起情來,場合和不顧了嗎。
想到這,古安臉色沉了沉,這樣看,好像也隻變了一點點而已。他心口發苦,把藥整理好,默默地下了碗麵,坐在餐桌麵前吃的時候,他神色越發的苦。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昭辛雲麵前強調兩人已經結婚的事實,可...
她這樣...
不算出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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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辛雲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睡在自己的身邊,不時有試探的觸感在自己額頭上流連,生病這個事情很難說,但是發燒這種事情,確實就挺磨人的。
昭辛雲醒來很早,天還沒亮,她似乎有點餓了。
她坐起來,身邊的古安側睡在一邊,看樣子也是累得很,縮成小小一團,跟個穿山甲一樣,昭辛雲打開手機,隻見上麵突然多了一筆轉賬,再去看徐少欽的信息時。上麵隻有一句。
-給我把嘴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