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中午把塗勳謙帶出去吃飯。其實昭辛雲覺得塗勳謙並非是真的喜歡自己,而是一個顏控的完美主義罷了。但這種人又難纏,他非要玩,昭辛雲又是個體麵人。
不僅是個體麵人,還是個要養一大家子的苦命人。出現在她麵前的這幾個人,暫時還沒有得罪的資本。如徐少欽的家大業大,如塗勳謙的如日中天。
昭辛雲從來不會覺得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就能對你死心塌地一點後手都不留,起碼對於塗勳謙來說,這個時候正是他興趣最濃的時候。
昭辛雲吃完了就想把塗勳謙送走,誰知道塗勳謙忘記戴帽子,帶了個口罩露了雙眼睛,立馬就被人認了出來,塗勳謙有一瞬間的驚慌,他連忙跟昭辛雲拉開距離,塗勳謙試了眼色讓昭辛雲離開,昭辛雲頷首,便轉頭就走。
而這個時候,古安的電話打了過來,那邊聲音沉沉,讓昭辛雲來一趟醫院。
昭辛雲琢磨了一會,怕是古安父親出了什麼事,她打了車,便往醫院走。
昭辛雲來的時候,人還在搶救室,古安頹廢的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昭辛雲走過去,坐了下來。
古安的身體動了動。他側頭,看向了女人,昭辛雲蹙眉,這臉色,怎麼跟鬼一樣。
昭辛雲再看了搶救室,也一言不發的等著。中途進進出出,讓古安簽了好幾張單子,昭辛雲隻是坐在那裡淡淡的看著,古安每次轉身看著她,都極為複雜和隱晦。
大概等了四個小時,人才被推出來,又進了重症監護室。古安整個人都在忍著,非常陰沉,昭辛雲聽見醫生對古安說:“病人時間不多,這段時間陪陪病人,後事也準備一下吧。”
古安紅了眼睛,默默流眼淚。
生死彆離最是平常,昭辛雲也沒辦法感同身受,但出個人,還是可以的。
古安走到昭辛雲身邊,強忍著情緒對昭辛雲道:“我這段時間不回去了。”
昭辛雲點了點頭。古安看著昭辛雲,突然問道:“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昭辛雲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古安深吸了好幾口氣,似乎才冷靜下來,他轉身走進病房,昭辛雲看著他進去,然後又離開。
她打開手機,看了看剛才刷走的錢。
又刷了五十多萬。
沒錢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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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辛雲如今出現在身邊的男人們都安分起來,昭辛雲要跑路的安排就極為順利。係統倒是說了幾句其實沒必要這麼著急。
昭辛雲也隻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古安不在家,這段時間也沒聯係自己,她想,下一次見麵很有可能是在古父的葬禮上,便越發賣力的工作,畢竟走之前,得留一筆古安夠花一輩子的錢才行。
古安看起來花銷不大,應該也用不了多少錢。
隻是這廠子她實在是還沒想到什麼辦法來處理,卻在第十天的夜裡,昭辛雲被郝發財的連環轟炸驚醒,郝發財哭喊道:“老板,廠子燒了,它被燒啊,啊啊啊啊。”
郝發財哭嚎的很絕望,昭辛雲聞言蹙眉,立馬穿了衣服趕到廠子,但廠子的存貨區域和鐵皮房燒的漆黑滾燙,裡麵儲存的貨物和一些財產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