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辛雲和楊太歲一群人坐在矮桌上吃飯,都是一些家常小菜,昭辛雲吃的很沉默,氣氛也很詭異,吃飯擺在了外麵,幾張小桌,四個人一張小桌。
主桌上四個人氣氛詭異。邊上幾桌小弟也被影響,吃個碗筷輕微的碰撞聲,沒有人開口說話。
楊太歲看了看賀成武,又看了看守生,守生正好抬頭對上楊太歲,楊太歲就像是打開了話閘“那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他問守生“你的東西如果不是那把劍,那是什麼?跟著我們一起走,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守生低下頭,淡淡出聲“神秀不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如果現在不在你這,以後可能在你這。或許在你這,但我不確定是不是。“
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楊太歲頓時有些煩躁,也不知道怎麼滴,自打收到他爸的信,身邊的人說話就雲裡霧裡跟打啞謎一樣。
“那是什麼,難道是棺材裡的東西,可是那是口空棺,裡麵什麼都沒有。”楊太歲又看向悠哉悠哉的昭辛雲,蹙眉道“她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也不說是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總不會我爸給你留的東西,是她吧。”
楊太歲這幾天脾氣就跟吃了炮仗一樣,針對性也很強,能理解楊太歲對昭辛雲的敵意,但賀成武不敢找昭辛雲溝通,隻能勉強去安撫楊太歲的情緒。
賀成武咳了一聲“好了好了,既然一時半會都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你就讓守生跟著,糾結這個乾什麼。”
楊太歲瞪著賀成武“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隻是問問,你要是覺得我大題小做,你到時給個交代。我一個快死的人我能有什麼壞心思,都是想著大家安安穩穩的出去,安安穩穩的回來,你們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我問問怎麼了?”
守生似乎也琢磨出什麼了。他看著楊太歲,又看了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昭辛雲。
守生看起來也不是個善於溝通的人,但楊太歲的怨念源頭顯然是昭辛雲,他咽下一口飯,在賀成武糾結的神色中,突然道“如果你糾結她是不是棺材裡的人,那我斷定,她應該是棺材裡的人。”
楊太歲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守生,他不是相信了昭辛雲是棺材裡的人,而是沒想到守生開口也是維護昭辛雲。頓時沒好氣道“我在那屋裡生活了二十多年,那口棺材如果是我爸在的時候就在那下麵,那最少也有十幾年了,你看她第一眼,像是在棺材裡躺了十幾年的樣子嗎?”
賀成武這下真坐不住了,剛才都說好了不刁難人家了,這吃了飯鬨這出,他連忙放下碗筷,對楊太歲道“小四,這事剛才我不是解釋過了嗎,你這當著人家的麵,說這些做什麼。”
楊太歲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他本身就惜命,也沒有太多的被害妄想症,但是按理來說,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他並不會覺得一個不清不楚,長得好看,氣質不凡,高大威猛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你麵前,是什麼非常驚豔的事情。
想到這他又偷摸摸的瞟了眼昭辛雲,神色古怪了一瞬。
當然,驚豔歸驚豔,這女人長得確實很特彆也很神秘,可楊太歲護短又排外,他對家裡的生計多多少少有點了解,算不得是什麼正經的生意。
其實楊太歲隻是糾結昭辛雲什麼都不說,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帶在身邊真的非常沒有安全感。
賀成武再次扯了扯楊太歲,楊太歲見守生和賀成武都看著自己,他深吸幾口氣,認命的開始夾菜吃飯,中途還搶了昭辛雲一筷子小青菜。
這性格真彆扭。
昭辛雲抿了抿唇,換了道菜。
可賀成武知道楊太歲不是這麼一個性格。但守生和賀成武,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昭辛雲的存在。
這頓飯終於是磕磕絆絆的吃完了。晚上,昭辛雲就站在窗戶外麵,看著坐在院子裡聊天的三個男人,三個男人似乎還是在為之前飯桌上的話題。
賀成武一臉為難,楊太歲臉上都是不滿,而昭辛雲卻隻盯著沉默擦著自家神秀的守生出神。
你彆說,她還真的有點不舍的。
昭辛雲在這個院子裡待了兩天,等到第三天賀成武敲昭辛雲的門。這段時間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昭辛雲出門,院子裡都是整裝待發的人,昭辛雲提著自己的小包包,賀成武笑著走過來,看了昭辛雲半天,欲言又止。昭辛雲看過去,賀成武才說話“要不。你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