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偉和王君都看呆了,縣委書記請吃飯啊........
梁偉是激動地快暈過去了,王君則是心中五味雜陳,早知道梁江濤一步登天,打死他都不能那樣對他啊,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隻能死命求外甥饒了自己。
不過得等劉軍走了之後,站在他的角度講,這個家庭矛盾可不能公開。
可梁江濤不會稱他的心意,冷冷看了他一眼,大聲說:“今天借了你家的地方,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
王君臉色一變,趕緊瞥了一眼劉軍,賠著小心說:“外甥啊,千萬彆急著走啊,晚上讓你舅媽做飯,給你好好祝賀祝賀,這麼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
“用不著!”梁江濤的聲音更大了:“你剛才親口說的,從此以後我們斷絕關係,讓我們滾出你家!從此以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我不是你外甥!你也不是我大舅!”
“我的大外甥啊,剛才大舅是無心之言,你千萬彆見怪啊!咱們之間血濃於水啊,我是你媽的親哥哥,你怎麼能說不認我就不認我啊!”王君急死了。
梁江濤是故意在劉軍麵前說的,他要亮明自己的態度,不然以後王君打著自己旗號辦事,那可便宜死他了。
“無心之言血濃於水知道我沒去成海關,羞辱我,羞辱我爸,羞辱我媽!說我是小比崽子,拿工作威脅我,還造我的謠!說我去pc,如果我真的去pc,還能去省委組織部嗎造謠誹謗是犯罪你知道嗎知道我去了省委組織部立刻換了這副嘴臉,你是學川劇變臉的嗎還好意思說親情,我們之間有親情嗎你摸著良心說,你配做我大舅嗎啊你配嗎!”
梁江濤咄咄逼人,一連串問題砸向王君,王君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露出比哭都難看的尬笑。
“大舅......大舅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行嗎”王君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
“外甥啊,不怪你大舅,都是大舅媽的錯,要不你打我吧,給你出氣,隻要你認我們,你打我都行!千萬彆不認我們啊!”柳梅哭著撲了過來。
屋裡的人都出來了,連王剛這個蠢蛋都下了樓,一些鄰居聽到後也從窗戶中探頭看。
“吆,那不是王君王局長嗎怎麼跟二小一樣被人訓還有柳梅,平時囂張得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縣委書記夫人呢,今天怎麼這個樣子”
“這柳梅彆提多過分了,我提垃圾路過他們家,漏了一點兒,讓我賠他清潔費!都是鄰居,又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至於麼”
“這算什麼他家安了空調,天天往我窗戶上滴水,濺得到處都是,找他們家好好說,人家說空調就這樣,大城市人人都有,讓我彆矯情,不行就搬走,你說氣人不氣人。當初王剛剛來的時候,我還是他班組長呢!如今翅膀硬了,當了局長,這麼欺負人,媽的!”
“還沒聽明白那是他家外甥,好像之前被王君一家欺負得狠,其實人家早就發達了,故意瞞著不說,沒想到王君他們變本加厲,還說斷絕關係,結果縣裡的領導開車過來拜望,現在又死乞白賴地討好人家,人家能願意嗎!”
“王君一家就是這樣,既貪婪又勢利,連親外甥都這樣對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正好有人治治他,大快人心,也是老天有眼。”
鄰居一邊看戲一邊伸頭說著風涼話,可見他們兩口子人緣有多差。
劉軍這下聽明白了,怪不得剛才來的時候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兒,原來還有這一節。
接下來他知道怎麼做了,王君這個人絕對不能提拔!回去也得把這事兒跟趙部長說一下。
梁江濤的家務事他不宜摻和,裝沒聽見,頭也沒回坐上他的桑塔納就走了。
“這世界上有後悔藥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隻要以後你們不惹我,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爸媽,弟弟妹妹,我們走!”梁江濤用不能質疑的口氣說。
梁偉和王英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又善良的人,這些年一直被王君一家欺壓,心中都是敢怒不敢言,想到剛才王君竟然拿兒子的前途威脅他們,這還能算親戚嗎如今兒子雄起跟他們撕破臉,他們也不用裝老好人了,無條件支持兒子,冷冷看著王君他們。
“大外甥啊,你今天要走,我就死給你看!”
王君心裡一急,撲過去抱住梁江濤,看起來像給他跪下了。
“呦呦呦,王君平時那麼牛逼,怎麼給他外甥下跪了還要不要臉啊!”
“人家不是給外甥下跪,是給權力下跪,這些當官的真是沒品,不害臊,老不羞!”
“王君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他們河沙局局長比他小好幾歲,平時也是像伺候爹一樣伺候人家,給外甥下跪有什麼了不起的”
鄰居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但王君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