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老劉,你怎麼搞個人主義?才喝一半是什麼意思,你當我們喝醉了,偷奸耍滑?”
李家興皺著眉頭問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是西部一個省份的省委研究室主任,叫劉長峰。
他又黑又瘦,顯然酒量不怎麼樣。
研究室主任雖然很重要,但每天都和材料文字打交道,劉長峰身上沒有什麼江湖氣,也沒有官氣,反而有很濃重的書卷氣。
他跟周紅兵、李家興他們都不熟,也是被另外一個相熟的市委書記喊過來的。
在中青班學習,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儘可能地認識有前途的人,尤其是周紅兵這樣的重量級角色,能打入他的圈子,算是三生有幸了。
劉長峰當然很願意來。
今天喝酒也已經是超常發揮,比他原本的量已經超了很多,再喝實在是喝不下去。
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求救似地看向那個叫他來的市委書記,可人家看著自己搖搖頭,意思是必須得好好表現。
向上社交,哪裡能不喝酒?
你喝醉了,喝吐了,就是一種態度,就是一種服從,就是一種尊重,就是一種投名狀!
換句話說,你就是得喝多才行!
不喝多了,怎麼給上位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是官場中簡單的道理。
你劉長峰現在是研究室主任,經曆還是太少,想要在往上走,必須要經曆這個過程。
“喝,今天誰都不能搞特殊,往死裡喝!”
周紅兵冷冷地說。
看周少發的話,劉長峰哪裡敢說什麼?
仰頭一飲而儘。
“好,這樣才對嘛,來,滿上,老哥我再跟你碰三杯,加深加深!以後來京城,就找老哥,什麼都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李家興道。
眼看劉長峰服從了他,頓時心裡很受用。
他沒有吹牛逼,在這個四九城裡,他的確是響當當的人物,上上下下都吃得開。
劉長峰笑得很勉強,黑臉不僅沒有紅,反而顯得白了一些。
越心情不好,喝酒越容易醉。
沒過多久,周紅兵已經爛醉如泥,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差不多。
隻有江小琴還保持著清醒。
這個女人堪稱海量,而且很有心計,所以千杯不倒。
她把周紅兵送回了房間。
周紅兵顯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但嘴裡喃喃道“琴兒,琴兒……”
江小琴一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樣兒,剛才叫你裝,心裡還不是想著老娘,都醉成這樣了,嘴裡還叫著老娘的名字!還能逃得出老娘的手掌心?得了,今天晚上就便宜了你!”
動手去解周紅兵的領帶。
一夜旖旎……
江小琴非常放得開,叫的聲音很響很放縱,簡直快把房頂給掀翻了。
李家興聽見了,會心一笑。
正在睡覺的巴瑞德都被吵醒,罵了一句“哪裡來的野雞?也不知道注意一點,操!”
……
周紅兵醒來,頭非常昏沉。
即便是茅子,喝多了也不舒服。
剛掀開被子,發現旁邊躺著一個赤裸裸的女人。
他大驚。
一看臉,竟然是張老臉!
江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