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之後,冰火兩儀澗內霧氣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就好像時間已經停滯不前一般。
牧淩身體緊貼著山壁,斜靠在一塊凸起的岩石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和鮮血浸濕得透透徹徹。
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也變得無比蒼白,宛如一張白紙。
然而那對幽深而又銳利的眼眸之中,卻始終閃爍著不肯屈服認輸的光芒。
隻見他微微張開嘴巴,輕聲喘著氣,右手緊緊握著一枚丹藥。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口中吞下,緊接著便緊閉雙眼,開始運功調理體內嚴重受創的傷勢。
反觀另一邊,江玄彬正端坐在一塊較為平整光滑的大石頭上麵。
他身旁擺放著一把鋒利無比、寒光四射的長劍,劍身之上還沾染有敵人尚未乾涸的斑斑血跡。
此時此刻的江玄彬同樣也是雙目緊閉,正在抓緊時間恢複調整自己消耗過度的真元以及略顯疲憊虛弱的氣息。
儘管他現在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但是從其平穩而有力的呼吸節奏可以判斷出。
此人內心深處依舊非常堅毅頑強,並沒有因為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惡戰就產生絲毫退縮畏懼之意。
相反,經過這場殘酷激烈的戰火洗禮之後。
江玄彬整個人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果敢、堅毅剛強了許多。
馮萍萍靜靜地坐在那片如茵的青草地上,微微低頭,輕柔地擦拭著嘴角殘留的殷紅血跡。
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而果敢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儘管身上的衣裙已殘破不堪,然而她的身形卻依舊筆直挺拔。
恰似一朵於狂風暴雨中傲然挺立的嬌豔花朵。
隻見馮萍萍從懷中掏出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眼神毫無遲疑之色。
毅然將其吞入腹中。隨後,她閉上雙眸,悄然運功,開始全神貫注地療愈自身傷勢。
與此同時,丘澤陽靜靜地佇立在他們三人身側,一襲漆黑如墨的衣袂隨風飄拂。
他那張冷峻的麵龐猶如雕塑般凝重,一雙銳利的眼睛不時掃視四周。
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以防有任何敵人膽敢靠近。
此時此刻,牧淩獨自一人站立在一塊凸起的巨大岩石之巔。
極目遠眺,目光穿越重重迷霧,凝視著遠方朦朧不清的景象。
他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疑惑,對於馮萍萍和丘澤陽為何會來到這險象環生的冰火兩儀澗,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牧淩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轉身邁步朝著馮萍萍和丘澤陽走去。
待到走近二人身前,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道
“馮師姐、丘澤陽,你們究竟因何緣故要涉足此地呢?”
言語之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丘澤陽卻搶先一步說道“淩少,就在前幾日,我心中突然湧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在這感覺的促使下便來到了冰火兩儀澗。”
馮萍萍也說道
“我和沈師兄休息幾天後想接任務出來曆練,在路上碰到了丘師兄。
丘師兄將他的感覺跟我們說後,就接了一個在冰火兩儀間的任務。”
“咳咳!”
沈夢周從昏迷中醒來,虛弱道
“我還活著嗎?”
牧淩來到沈夢周的身旁,說道
“神師兄,你當然還活著,畢竟怎麼說我是丹閣的榮譽長老,有我在你死了我也能給你救回來。”
聽到牧淩的話,沈夢周跳了起來,語無倫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