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皇宮外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霍妜掀開窗簾感受著清爽的空氣,不由得感慨,她起得這麼早,到皇宮的時候居然已經辰時了,古代人上個班真麻煩啊。
皇宮門口的禁衛看見馬車裡探出個雖然美得驚豔,卻十分陌生的腦袋,還沒來得及細看車廂上的裝飾花紋就本能的伸手攔住了馬車。
然後就見車廂的簾子掀開,露出攝政王那張令人看到就膽寒的臉。
“?!?”
“參見王爺。”
兩排禁衛整整齊齊的行禮,頭上冒的汗都快把頭發全部打濕了。
不是,攝政王殿下的馬車裡怎麼會有個陌生女子啊?!
要死了,他們居然敢攔攝政王的馬車!
褚卿懶懶的看向外麵眾人,“攔本王有事?”
“王爺恕罪!”
沒注意到這輛車是攝政王的,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來,認不出王爺的座駕,往大了說可是失職。
霍妜好奇的看了眼褚卿,又看了看外麵的人,一副等著好戲開場的樣子。
她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褚卿想不注意到都難,“你看什麼?”
“看你準備怎麼治他們的罪啊。”霍妜說著,還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反正有些權貴是這樣的,稍微有點事兒就上綱上線,小心眼。”
褚卿涼涼的看著她,忽然笑了:“你在內涵我?”
“沒有,我隻是想到了我以前認識的權貴,王爺您可彆對號入座啊。”
她說的隨意,但卻莫名令人信服。
霍妜的確是很突然的想到了以前那些二世祖們,有幾個特彆愛裝特彆把自己當回事的,就喜歡因為一些小事給彆人找不痛快。
印象最深的,有一個富二代撞了彆人的三輪車,居然還倒打一耙,讓人家賠錢。
褚卿嗤笑一聲,讓車夫繼續趕車。
其他官員的馬車到了宮門口都得將車停好,然後步行進入,但他是攝政王,是褚卿,彆說坐著馬車進宮了,就算把馬車駕到金鑾殿外都沒人敢說什麼。
隻不過金鑾殿下麵是密密麻麻的階梯,馬車上不去。
他們走了,禁衛們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王爺沒計較。
“今天王爺脾氣怎麼那麼好?”
有名禁衛奇怪的說道。
“是啊,這要是換作之前,肯定讓我們去領罰,還得背出所有官員家中的馬車特征。”
“管他呢,反正是好事兒就對了,咱們躲過一劫,晚上必須好好慶祝一下。”
禦書房。
霍妜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跳下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坐著真累啊!”
褚星洛有樣學樣,也抬起雙手畫了個半圓,嘟起嘴巴:“真的好累呀~”
看著那同步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褚卿挑了挑眉,心說乍一看還真有點像母子。
“你還認識其他權貴?是誰?”
聽到男人的問題,霍妜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怎麼了?”
褚卿言簡意賅:“好奇。”
霍妜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孩,甚至身上還時不時會流露出一種尊貴外放的氣質,說她是哪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更合理。
她淡淡地回答:“你不認識。”
“哦。”
*
禦書房外時不時路過的宮人小心翼翼的瞥向階梯那邊,淡漠著一張臉的褚卿正不疾不徐的走上台階。
攝政王經常會進宮,更經常來禦書房,見到他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真正讓人覺得驚詫的,是他身後竟還跟了兩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