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攝政王殿下,那可是將高貴刻在了骨子裡的,除了當年在外帶兵的時候,就沒見他這麼隨意的蹲在地上過。
兩人一黑一白蹲在一起的一幕,讓暗離的思緒飄到了好些年前。
那時候的褚卿也喜歡穿荼白色的衣服,暗衛們的衣服大都是黑色的,當時他也曾這樣蹲在行軍路上,攤開地圖告知眾人如何布局。
現在的場景和當年重疊,隻是黑色身影略顯嬌小,而白色身影已然長大,變得更加沉穩清冷,喜怒不形於色。
曾經褚卿也是很隨意的人,但同時也是個狠人。
當年他剛剛回京,先皇為他舉行了慶功宴,宴會上褚卿因為習慣了軍中隨意的相處方式,在禮儀上犯了個小錯誤,被一個嫉妒的朝臣陰陽怪氣的嘲諷了很久。
慶功宴結束後,褚卿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禮儀撿起來重新學了一遍,然後派人放火燒了那臣子的家。
之後他手段雷厲風行,又被封了攝政王,再也沒有人敢嘲諷他,所有臣子聽到攝政王三個字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主子,找到了這間宅院的租賃契約。”
暗巽拿著一遝紙契從屋裡跑出來,然後指著地上已經逐漸回神的男子:“他叫李德才,是安池縣人。”
褚卿眼眸動了動,站起身又恢複了平日裡的矜貴模樣。
安池縣是霧單城外麵的一個小縣,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比霧單離南夏國還要近一些,因此,這個地方比較混亂,而且非常貧窮。
李德才這時候回過了神,他看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才是這一群身手非凡的暗衛的主子,而且這些人過來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因為鎮南王府的事,心虛促使著他連忙朝褚卿磕頭求饒。
“大人、大人,彆殺我!我不是故意要窩藏這些人的,我也是被逼迫的啊!”
褚卿一個眼神,暗離就明白了他想說什麼,冷笑道:“被逼迫?這附近居住的百姓極少,他們想躲在這裡,直接殺了你就好,為何要留你一命?
我們聽說你很早就知道了鎮南王府出事的事情,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這,這......”
李德才臉色煞白,吞吞吐吐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怎麼敢說,說了我不就死定了嗎!】
【可是不說的話,可能要被嚴刑拷打......我撐不住啊!】
褚卿走到他跟前,暗離又自覺的把凳子給搬了過來:“主子。”
“嗯。”
褚卿悠閒懶散的坐下,像是要準備打持久戰的意思,薄唇微微開合:“他們許了你多少銀子?五十兩,一百兩,還是五百兩?隻要你說出我們想要的消息,我可以加倍給你好處。”
暗巽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若是配合,就能發家致富,若是不配合......”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那副凶神惡煞的麵孔已經給了李德才無限的想象空間。
李德才咽了咽口水,不確定的問道:“你們真的會給我錢?”
“當然,我們公子說一不二。”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李德才也不再猶豫,他出生於安池縣,那個地方貧瘠困苦到每天隻能吃一頓飯,其他時候餓了隻能挖點草根子來啃的地步,早就窮怕了。
隻要給錢,他什麼都能乾。
安池縣的百姓也不是不想離開,另謀出路,可哪怕朝廷直接不收安池縣的稅,他們也湊不出趕路的糧食和錢。
到霧單來賺錢吧,霧單也窮,他們長期營養不良,體力又差,能掙到的月錢就隻有那麼點,僅僅比在縣裡的時候過得好一些而已。
“三個月前,有人找到我,說有一筆大買賣要跟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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