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後,霍妜和褚星洛開開心心的進屋去整理今天買的各種小玩意兒了。
褚卿也罕見的沒有搭理自己的下屬們,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客棧廂房裡通常都有銅鏡,根據價位的不同,鏡子的大小和質量也不同,但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褚卿站在鏡台前,將自己身上原本的腰帶取下,又把霍妜送的拿起來束在腰間。
玄色的衣袍中間穿插了一道群青色,像是黑夜中浪漫深邃的星河,又像是無儘深淵中一絲夢幻的缺口。
好看。
褚卿輕輕撫摸著邊緣的金線,唇角上揚一絲弧度。
他已經想明白了,但男女之間的事還是應該由男子主動,他堂堂攝政王,更不會讓心上人‘倒貼’。
表白,應該他來才對。
更重要的是攝政王的身份擺在那裡,一旦他和霍妜在一起,就會立刻傳遍京城,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說霍妜是勾引人的狐媚子,接近他就是為了攀上高枝變鳳凰。
褚卿把腰帶重新取下來,仔仔細細的疊好,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紅漆的木盒,小心妥帖的把腰帶放在裡麵。
這算是霍妜送他的第一件禮物,有紀念意義,要收藏起來。
他得讓天下人知道,是他褚卿心悅於霍妜這個平民女子,是他上趕著,將那些流言提前隔絕在外。
*
另一個世界。
被蔚藍色大海包圍著的島嶼上,白色的沙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沙灘上孤零零的一把沙灘椅和太陽傘與身後茂密的叢林格格不入,大自然裡多出了現代物品,怎麼看都有違和感。
顧女士戴著墨鏡悠閒地躺著,麵前則是一團雲霧,它們不被陽光所穿透,甚至最中央還顯示著畫麵。
畫麵被分為兩部分,一邊是正在和褚星洛玩耍的霍妜,另一邊是正在找地方存放木盒的褚卿。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臉上的墨鏡因為這個動作掉了下去。
“我嘞個草......還有這麼自我攻略的?”
顧女士驚呆了,愣愣的看著雲鏡中的男人。
【帥是帥,但怎麼腦子跟悅悅一樣不好使呢。】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霍妜從小就沒什麼戀愛細胞,可能是因為她和霍狗經常秀恩愛,於是經常被迫吃狗糧的女兒就麻木了。
霍妜並不是那種和每個男人都處成兄弟的類型,她是能把每個對她有想法的男人都嚇跑的類型......
身邊的異性朋友非常有限,如果邵樂嘉不算的話,那她的異性朋友湊不出一隻手。
以前有男生送玫瑰花跟霍妜表白,霍妜接過花看了眼,人家還沒開口呢她就說:“你這花是死人養分養出來的,趕緊查查哪種出來的吧,有命案。”
還有人約她共進晚餐,霍妜說:“你虛得腎都冒黑氣求你放過它了,不行趕緊去男科醫院看看吧。”
當時顧女士覺得,肯定是這些男生長得不夠帥,如果換個帥的應該就不一樣了。
遲早的事兒,悅悅那麼漂亮,肯定有正直的帥哥喜歡。
後來的發展確實如顧女士預料的那樣,霍妜讀大學的時候,學院院草紅著臉拿著花和情書跟她表白。
那孩子的臉不說是帥得慘絕人寰吧,陽光帥氣學長形象是拉滿了的,而且還會害羞,妥妥的純情男大。
結果霍妜的反應:“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說著她還悄悄用靈力給人家施加了幻覺,讓人看到她凸出的性感喉結,以及腦門上的假發縫兒。
那個時候...感覺校草都要碎了。
想到這裡,顧瑾撿起墨鏡重新戴上,笑眯眯的看著雲鏡裡的褚卿:“喜歡我女兒可要遭老罪嘍,等她開竅可不容易。”
她更多的還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心思挑明之後,霍妜是會像對以前那些追求者一樣對褚卿,還是會對他有所不同,這壓根兒說不準。
反正她這小寶貝啊,以前從沒考慮過談戀愛。
“老婆,在看悅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