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霍妜發現那股煞氣有變強的趨勢,隻不過速度非常的緩慢,它依然不是子時準點出現,往往都要延後挺長時間。
她懷疑是人為控製的。
山脈已經搜了個遍,沒找到天心草,但找到了一些很珍稀的藥草毒花,霍妜將這些都好好收進儲物符裡,這樣可以維持藥效,保持它們剛被摘下來的新鮮程度。
這麼久一點收獲都沒有,說完全不喪是不可能的,霍妜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和煩躁。
她知道這玩意兒不好找,甚至可能整個世界隻有一株,可同時她也覺得以自己的命格和運氣,應該能夠很快就拿到手裡。
所以,算是有點小小的被打擊到。
天心草所在的位置是沒辦法卜算出來的,它是解開天道禁錮的一把鑰匙,也就是天道的產物,隻能自己去找。
霍妜又在心裡罵了天道一遍。
“咕咕—咕咕——”
由遠及近的鴿子叫聲非常明顯,正在下山的霍妜和暗乾同時抬頭看去,隻看到一隻烏漆墨黑的鳥直勾勾的朝他們飛來。
那俯衝的動作,跟看見了獵物的老鷹似的,暗乾本能的就想拔刀:“霍姑娘小心。”
霍妜倒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黑鳥’身上遍布陰氣,和之前在雲影殿時,邵樂嘉手下的鬼奴的氣息如出一轍。
她一隻手攔住暗乾,一隻手抬起,“沒事兒,這是傳信的。”
黑鳥就這樣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暗乾這才發現,它居然真的是隻鴿子,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世上居然有純黑色的鴿子?”
霍妜揚了揚眉,配合的說道:“是啊,真讓人驚奇。”
其實這鴿子不是純黑色的,也不是鬼奴幻化變成的。
鬼魂可以化形成動物,但邵樂嘉的這隻鬼魂沒那個實力,隻能附身在動物身上。
再加上鴿子太小太弱,不足以容納鬼魂身上的所有氣息,所以才會在身體表麵溢出一層黑色陰氣,以凡人肉眼看去就像動物本身是純黑的一樣。
陰氣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見的,但濃鬱到一定程度,或者眼前這種附身的情況,才有可能可以看到。
等鬼奴從身體裡出去,這鴿子就會恢複原樣了。
“咕咕。”
鴿子的頭歪了歪,像是在好奇的盯著他們。
霍妜看出來它是在故意賣萌,懶得理會,直接打開它腿上的小竹筒,取出裡麵的字條。
邵樂嘉讓鬼奴附身信鴿就是為了方便找到她,因為之前有過照麵,鬼奴可以記住她的氣息,順著氣息過來。
畢竟他隻知道霍妜往哪個方向走,不能確定她到哪了,用普通信鴿很難傳達消息。
在霍妜打開字條時,暗乾很識趣的站遠了一些,沒有要窺探內容的打算。
字條上隻有短短一句話——我的手下一無所獲,你那邊進展如何?
“......”
一無所獲就沒必要專門傳信過來了吧。
霍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找暗乾要來筆硯,直接把‘我的手下’四個字還有後半句話塗黑,然後重新把字條塞進小竹筒裡,放飛了信鴿。
前段時間剛跟爸媽告了狀,她就把消息傳給了邵樂嘉,讓他知道乾媽已經得知了他還活著的消息。
鴿子飛遠後,霍妜和暗乾繼續下山。
這片山脈到處都是陡峭山路,他們沒辦法牽馬,搜完後也不方便再回去把馬帶上,因此隻能放棄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