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的同時,懸著的心又死了幾分,“父皇,您臉上這是......?”
假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和狠戾,但在抬眸看向公冶知時,又裝出了一副慈父的模樣。
“無妨,朕在溫泉湯池時不小心磕到了一下。”
“這怎麼能無妨呢,父皇是皇帝,龍體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公冶知情真意切,說著又自顧自的轉身走向另一邊的檀木櫃子,“兒臣這裡有傷藥,父皇您等等。”
原本正等著他來到身邊的假皇帝麵色一冷,盯著公冶知背影的眼睛裡好像帶上了一絲怒意和殺氣。
對於背後之人情緒的變化,公冶知還是知道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東霖國非常受重視的皇子,從小便經曆過許多暗殺,對不好的情緒比較敏感。
這占了他父皇位置的臟東西,現在果然是奔著要命來的。
公冶知走到櫃前,拉開抽屜在裡麵摸索著。
他有把小巧的匕首就放在這一格抽屜的夾層裡。
反正坐以待斃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結局難逃一死,至少自己曾經努力過了。
“老五,怎麼不用燭火照亮一下,你這看得清楚麼?”
身後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
公冶知一邊讓自己再從容淡定一些,一邊回應道:“無妨,有些藥很怕火,兒臣對它們很熟悉,即使看不清也能找到的。”
這他說的是實話,每個裝藥的瓷瓶上都刻了小字,而且手感外形都略有不同,隻要是長時間頻繁接觸,誰都能有個大概的印象。
此時,公冶知的手正好觸碰到了一個冰涼,手感和藥瓶不同的細長物體,他不動聲色用手指將它推進袖口,然後準確無誤的從許多瓷瓶裡找出需要的那瓶。
他轉過身,發現假皇帝不知何時到了身後三五步的位置,在燭光的映射下,可以明顯看到他臉上那黑斑擴大了一些。
從指甲蓋大小變成了約莫一枚銅錢的大小。
公冶知假裝沒發現一樣的勾了勾唇角,“父皇,兒臣給您上藥?”
“嗯。”
兩人重新回到桌旁坐下,公冶知打開手裡比較扁的瓷瓶,裡麵是一種膏體,呈現出玉一般的白色,邊緣剔透,看著又和皮凍有些相似。
他拿出手帕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手,這才用指尖去蘸取了一些軟膩的膏體。
倒不是因為怕了這個假貨所以才這麼精致,主要是怕臟了藥。
假皇帝出乎意料的配合,愣是坐在那裡沒動,等著公冶知往他臉上塗藥。
當真正觸碰到那黑斑的時候,公冶知的手卻不由得微微一顫。
他什麼也沒摸到。
明明肉眼看著,如果換到旁邊完好的皮膚上,他指尖應該都可以在上麵戳出一個凹陷了,可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好像...麵前這個人,他隻有一張脆弱的外殼,裡麵是一片虛無。
不知不覺間,公冶知背後滲出了冷汗。
假皇帝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老五,怎麼不給朕上藥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沒有繼續裝傻的必要了。
公冶知想也不想,手腕一抖,袖子裡麵的匕首便滑進手裡,瞬間刺向這詭異東西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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