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難得心虛了一回，不是因為騙了霍白，而是因為和她之前計劃的不一樣。
她原本是打算一直不說，等幾十年或者幾百年之後霍白自己發現了再狠狠笑話他來著。
沒想到這麼快就翻車了。
這不就尷尬了嗎。
“說話！！”
霍白脖子都紅了，又憤恨又痛心的看著她：“我那麼信任你，結果你從一開始就騙我，人類果然都是不可信的，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語氣如泣如訴，誰聽了都能感覺到他的委屈和憤怒。
霍妜眨了眨眼，“真的嗎？給我當寵物，等你再上三個大境界是可以擁有神格的哦。”
霍白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裡。
“哎呀......既然你不相信我了，那要不我現在就把咱倆的契約解了放你自由？”
“......”
霍白沉默了半晌，彆彆扭扭的移開視線：“這個吧，倒是也不用解。”
拜托，那可是神格，神格欸！
等於還沒有到達飛升的境界就已經成神了！
彆人正兒八經修煉到飛升的都還不一定能渡劫成功呢，十個人裡麵能真正飛升一個都難，他直接被內定了，壓根兒不用渡劫！
“噗。”霍妜沒繃住，轉過頭偷笑起來。
霍白那個火一下子又升上來了，不滿的看著她，“你笑什麼！你之前已經騙過我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還騙人。”
“嗯，那你想怎麼辦？”
“總要告訴我你憑什麼可以賦予彆人神格吧。”
就算霍白沒見過神仙，光聽這倆字就知道，神格這東西肯定不是一般小神仙能夠說給就給的，最起碼也得是大佬吧？
話本子裡那些可以帶著凡人或者妖怪飛升的神仙都是大佬。
霍妜支著下巴想了想，笑吟吟道：“因為我是神，所以可以給和我契約的寵物神格，這個回答滿意嗎？”
“......”
“你說你是什麼？”
“神。”
“？”
霍白反應了一會兒，瞪著眼睛跳開了好一段距離，“你唬我呢吧！”
“...剛才說給你神格的時候你都快信了，這會兒跟你說我是神你怎麼就不信？”
真是智商忽高忽低的狼。
“剛才那是我差點被你忽悠過去了沒轉過彎來。”霍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你是什麼神啊？管什麼的？總不能是管賺錢吧。”
霍妜在這裡做生意，這事兒他還是知道的。
王府裡的下人們有時候會聊起來，說霍姑娘賣那個什麼青，又賺了多少多少萬兩銀子。
霍妜嘴角輕扯，她倒是想管賺錢，這不是職位不缺人嘛。
“我什麼也不管，無業遊神。”
沒想到霍白聽了這句話後，拍著胸脯鬆了口氣，“哦，那這就對了，這麼說還有點可信度嘛。”
霍妜：“？”
“幾個意思？”
“你看著就不像能辦事兒的正經神。”
“......要不這契約還是解了，你趕緊滾蛋吧。”
“補藥啊。”霍白跟一陣風一樣，迅速就躥到了霍妜旁邊坐下，“主人你忘了，我是你忠誠的仆人啊！”
霍妜：“我最多給你8.5分，因為我有1.5語。”
“這是啥意思？”
“沒什麼意思，餓了，我找東西吃去。”
霍妜不搭理他了，慢悠悠的往山藝閣外麵走。
*
攝政王府的廚房還亮著燭火，霍妜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廚娘和廚子們各自坐在椅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