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卿,這個給你。”
霍妜從胸膛取出一張符籙模樣的紙扔給褚卿。
這個動作屬實是嚇人,褚卿看著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
主要是胸膛的位置對於人來說都很重要,心臟也在那附近,從這兒拿出來的東西,很難不讓人覺得它是什麼極其重要的底牌。
不過霍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勾起唇角笑了笑“趕緊接呀,裡麵是手電,你去圍牆那等著暗乾他們回來,把東西分給他們。”
“僅僅如此而已?”褚卿問。
“是啊,你到時候往裡麵注入靈力就可以取出來了,哦對了,分下去之後想辦法通知我,我將陣法解除。”
見她確實不像是在硬撐,褚卿點了點頭,收下符籙轉身離開。
褚卿是相信霍妜的,但剛才腦海裡忽然閃過回憶——
當年帶兵出征的時候,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將軍府次子也是這樣一臉輕鬆淡定的神情,用最輕快的語氣說自己早有安排,從懷裡拿出自己的玉佩讓褚卿帶著去找他安排在附近接應的將軍府下屬,他累了,在原地歇一會就跟上。
實際上這位小將軍根本沒有什麼安排,一支箭矢早已從背後刺進身體,幾乎貫穿,即便是回到軍營也來不及救治了。
他這麼做,除了不想死在兄弟麵前之外,還有就是計劃已經成功,不能讓褚卿為了他重新殺回敵營。
那次他們是去燒彆人糧草的,人少更方便一些,要是讓褚卿回去撞上已經有防備的敵軍,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類似的事情還不止一次。
其實褚卿知道怎麼做對大局更加有利,即便手下不欺騙他,他也不能去管他們,不能為了一個人,不顧更多下屬的死活。
但放在霍妜身上,他卻是真的怕她也會那樣。
“這小子想什麼呢。”
霍妜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才哪到哪,她還不至於硬撐。
隨著時間推移,已經有魔族將注意力放在穩坐於院中的霍妜身上。
通過氣息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但要是用眼睛看的話,很明顯這不是它們中的一員。
轉眼間,周圍已經包圍了層層疊疊的魔,藏在地下的,站在四周的,飛在天上的,可以說是將霍妜圍了個水泄不通,不留一絲絲可以逃脫的機會。
“小妮子,就是你一直搞偷襲玩陰的是吧?”
魔族們摩拳擦掌,表情陰狠,很明顯對霍妜充滿了怨氣,現在總算逮到機會要狠狠報複回來了。
“不是。”霍妜臉不紅心不跳的矢口否認。
其中一隻魔族冷笑了一聲,“還說不是,這裡就你一個行為怪異的家夥,而且你腳下明明有陣法的力量!”
它們難道是傻的嗎,人就在麵前了還能不知道她是真凶?
霍妜挑了挑眉,“我是說,我沒來陰的,我在這兒坐了半天了,分明是光明正大。”
“”
“哈哈??”幾隻魔都給氣笑了,“那我們還要誇你一下不成?”
“可以,多誇幾句,愛聽。”
“”
發現鬥嘴鬥不過,魔族們也不嘰嘰歪歪了,一擁而上,誓要將霍妜抓住變成自己的續命良藥。
“誰抓到就是誰的,彆搶!”
“是誰的不重要,命可以暫時不續,這賤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