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族長死死盯著水幕。
在水幕之中，江流的身影出現在第二層之中。
第二層之中那些妖魔看到人類出現，一個個朝江流撲了過去。
而江流僅僅隻是微微抬手揮了揮衣袖，那些妖魔便是化為飛灰。
隨後江流踏入通往第三層的傳送陣，身影消失。
第三層。
第四層。
在江流每前往通往一層，出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那一層之中的妖魔，清理乾淨。
天狂族長的臉色此時變得蒼白無比，盯著水幕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猩紅。
那略顯佝僂的身軀，在這一刻不斷地顫抖。
“族長息怒！”
“族長息怒！”
“族長息怒！”
場中一眾天狂妖魔跪在地上，額頭貼近地麵，不敢去看如今的天狂族長。
祖日境強者的憤怒，整個天地似乎都變了顏色。
整片天地，在一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好似夜幕到來一般，死寂的氣氛環繞整片天地。
可水幕之中江流，不會因為外界天狂妖魔一族族長的憤怒，而有所停滯。
他的動作，十分的流利，每經過一層，便屠滅一層妖魔。
在祖星境麵前，那些仙帝境界，脆弱的如同草芥。
殺死仙帝境界的妖魔，就好似掰碎一塊土塊一般簡單。
那些妖魔，他們連發出痛苦聲音資格都沒有。
第五層。
在江流到來之後，眨眼之間，便是化為煉獄。
僅僅是輕踏了一下地麵。
那些妖魔身軀便是龜裂起來，隨後仿佛炸裂的血袋一般，血漿從他們身軀之中，各處流了出來。
灑滿了一地。
眨眼之間，便是化為煉獄。
其中的妖魔，化作江流九幽爐之中的九幽液，儲物袋之中的仙器，化作一滴滴仙器精華。
天狂族長看到這一幕，呼吸變得極為粗重。
整片天地都因為對方的呼吸，刮起一陣陣勁風。
在看到江流消失在第五層，前往第六層的時候。
天狂族長心跳都加快了起來。
那心跳仿佛擂鼓一般，在天地之間響起。
“啊！”
一些修為弱小的妖魔，在這一刻，耳膜炸裂，泛著熱氣的鮮血順著耳道，貼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那些弱小的妖魔也不敢說什麼。
“父親。”
還是天狂傲天出聲提醒，對方才回過神來，壓住心中的怒火。
“天兒，我天狂妖魔一族年輕一輩……斷層了。”
天狂族長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一般。
“父親，我知道。”天狂傲天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隨後輕輕點頭。
“傲天，你說為父錯了嗎？”天狂族長眼神略帶迷茫的看向他最為驕傲的兒子。
天狂傲天沉默一陣。
他自然知道父親所說的是什麼。
父親行事向來霸道，指的便是答應給那個人類一個全屍的事情。
見傲天沒有說話。
天狂族長搖了搖頭。
“或許，當時應該答應留他一條性命，興許他不會如同現在這樣，好似一條瘋狗，瘋狂的擊殺我天狂妖魔一族的天驕。”
天狂族長話語之中，充斥著淡淡的悔意。
天狂傲天沒有說話。
“起身吧，爾等。”
天狂族長沒有回頭，可確實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身後那些跪在地上的存在。
在一眾人起身之後，天狂族長眼神極為平淡的看著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