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對話聲變得越來越遠，薑炎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
“奮進會？你怎麼想的？”
安全部地下二層的房間裡，陳寒走到劉勳身旁，笑著問道。
劉勳的手被綁在從頂上垂下來的繩子上，腳尖勉強能夠點到地上。
在這種姿勢下，他被兩名特警用警棍打了數十下。
鮮血正不斷地從他的嘴裡湧出來。
看著陳寒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劉勳強撐著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沫。
“怎麼想的？當初孟遠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怎麼想的！”
聽到孟遠的名字，陳寒臉色頓時一沉，他直接一拳打在了劉勳的臉上。
這一拳打得劉勳的牙都有些鬆動，半邊臉很快就開始腫了起來。
他扭過頭，惡狠狠地盯著陳寒罵道“你去看看黑劍集團都做了什麼？毫無公平可言的檢測機製、各種形式的壟斷、甚至還發動內戰，整個社會都被黑劍集團搞得烏煙瘴氣了，你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劉勳一邊罵，一邊激動地掙紮著。
陳寒伸手攔住了想要上前用刑的特警，冷笑了一聲“這個社會是黑劍集團搞得烏煙瘴氣的？”
“我告訴你，從人類社會誕生起，這個社會就沒乾淨過！”
“就算沒有檢測機製、沒有黑劍集團、沒有我陳寒，這個社會也一樣的烏煙瘴氣！”
“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員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比我陳寒做的臟十倍百倍千倍？”
陳寒走上前，幾乎是和劉勳貼在了一起一般，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可以拍著胸脯說，黑劍集團做的所有產品、所有研究，都是為了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而不管是孟遠，還是其他什麼人，有誰真的是為了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讓一個個剛出生的懵懂無知的嬰兒走上早已注定好的人生道路，難道也是為了讓國家變得更好？如果一個國家毫無公平可言，又怎麼談得上好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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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勳抬起頭，一邊喘著氣，一邊質問道。
“公平？”
陳寒像是聽到什麼荒唐的事情一般，看著劉勳笑了起來。
“你知道這個國家沒有檢測製度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我知道！”
“靠著檢測成績決定一個人的人生不公平，難道讓上層人把持資源，永不停歇地壓榨活在謊言中的普通人就算得上公平嗎？”
“階級不會消失，貧富差距更不可能消除，隻有讓這個社會總體變得更好，最底層的人才能生活得更好。”
“檢測製度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公平，而是讓所有人都能發揮自己的才能，最快地推動這個社會進步。”
“你明白嗎？！”
隨著陳寒的怒吼，天花板上的燈也開始閃爍起來。
……
“奇怪，他腦子裡的芯片，怎麼好像……已經和他的大腦結合在一起了？”
一名研究人員看著電腦屏幕上掃描出來的結果出聲說道。
“怎麼可能？”
穿著白色實驗服的宋歸明走過來，往電腦屏幕上看去。
“部長，你看這些神經，應該是連接到這個芯片上了。”
那名研究人員指著屏幕上的數據出聲說道。
“怎麼會？”
宋歸明看著連接著周圍神經的芯片，瞪大了雙眼。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薑炎，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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