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徐隊長死亡現場遺留的槍支,正是以權謀私,利用職權在各地私自設卡收錢的交警隊長吳大彪的配槍。現在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吳大彪,歡迎各位市民相關線索……”
聽著汽車電台中的播報的新聞,陳寒轉頭看向窗外。
“整個療養院的歸屬權已經屬於我們黑劍集團了,所有的手續都已經交接好了。”
開車的吳長東出聲說道。
“董事會的那些人,有安排好嗎?”
陳寒看著窗外問道。
“已經和周局長商量過了,把公司東邊的那棟小樓退了,搞成意外,就說是他們在開會的時候,樓塌了。事後找幾個頂缸,再賠償一筆就好。”
吳長東回答道。
“到時候讓鄧四他們去做吧,他們做事我比較放心。”
陳寒叮囑道。
“特彆警衛部的人,都按你之前說的休假去了,鄧四也是。”
吳長東提醒道。
“這小子,我讓弟兄們休息,又沒讓他休息!”
陳寒揉著眉心,苦笑道。
“那就讓蔣浩去處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抽的開身。”
“嗯。”
吳長東答應道。
汽車一路駛向療養院。
門口的安保看見車上的吳長東,連忙點頭哈腰地放行。
陳寒看著那名安保,不禁笑了笑。
當初他和阿景來這裡打聽陳善德的消息,把他們攔在門外的,就是這個安保。
時過境遷,安保沒變,他陳寒卻已經能大搖大擺地開著車進去了。
汽車停在了療養院的一棟大樓前。
吳長東剛想下車,就被陳寒攔住了。
“你在車裡等我吧,把槍給我。”
陳寒下了車,朝他伸出了手。
吳長東有些猶豫“寒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
陳寒拒絕道。
吳長東隻好把槍遞了過去。
陳寒接過槍,把槍彆在腰後,朝著旁邊的大樓裡麵走去。
療養院裡綠化做的很好,大樓間種著很多綠葉樹和灌木。
看樣子,等春天來了,應該能看到不少花草。
大樓的裡裡外外,包括樓梯間都收拾的很乾淨。
陳寒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離陳善德的房間越近,陳寒的心就跳得越厲害。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嬉笑聲。
就像當初他們幾個人在福利院裡嬉笑時的聲音一樣。
他站在陳善德的房間門口,有些失神,伸向門把手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房間裡麵,就是害了無數人的陳善德。
他隻要走進去,從腰間拔出手槍,然後朝他扣動扳機,就能為陸蕊報仇。
可他卻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害怕見到陳善德,更害怕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雲斂清空,冰輪乍湧,好一派清秋光景~”
門後突然傳來了一句京腔。
陳寒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腦海中突然響起陸蕊絕望的喊聲。
他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京腔也在這時戛然而止。
“你是?”
房間裡的電視機前,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轉過頭來,茫然地看著陳寒。
他沒認出陳寒,陳寒卻一眼就看出,對方就是他要找的陳善德。
“你不認識我?”
陳寒把門關上,一步一步朝著陳善德走去。
他的心開始控製不住地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