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沒說話。
顯然，已是默認了。
“她信了，若是知道了真相，怕是……”
看了一眼天真無暇，笑得很開心的阿傻，莊雨辰突然有點心疼。
和阿傻認識這麼久。
她見到對方笑的次數，加起來還不如這幾天的零頭。
“沒辦法。”
顧寒冷聲道“這件事必須要解決，我也好，她也罷，都沒有退路了。”
莊雨辰心裡一沉。
“光是那丫頭一個，還不夠。”
千夜想了想，沉聲道“她是沒存在感，可除了這一點，彆的方麵沒有半點優勢！而且以她的修為而言，根本不需要有人，一道小小的禁製，便足以將她攔在外麵了。”
“確實。”
顧寒點點頭，“得給她找個搭檔。”
說到這裡。
他四處看了看，突然奇怪道“阿樹呢？它去哪了？”
“它？”
莊雨辰想了想，道“好像……跟餅餅在一起，額不對，是……球球！”
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小。
顧寒“……”
“恩？”
他看了一眼對方白皙的中指……空空如也。
“扔了？”
“這個……”
莊雨辰的目光有些躲閃，“算是吧。”
“還行。”
顧寒欣慰道“還有得救。”
莊雨辰撇過目光，有點心虛，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
阿傻寢殿角落，躺了兩條鹹魚。
一條是樹苗子，一條是球球。
顧寒幾人找到它們的時候，一樹一球正哼哼唧唧，有氣無力，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個吃撐了。
另一個也吃撐了。
“球球？”
元小夏一臉的心疼，“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怎麼餓瘦了？顧大哥虐待你了？”
顧寒？？？
虐待？
說這話不虧心？
“嗚……”
球球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
沒力氣，也沒胃口。
相較於先前，它圓滾滾的身體變長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倒有了幾分魚的模樣了……當然，依舊是條胖魚。
自然的。
便是被那絲界源之力改造身體的結果了，畢竟這界源來自成年破虛，對於出生沒多久的它而言，要想徹底消化，自然得花費不短的時間。
“誒？”
它身邊，樹苗子抬了抬眼，瞥了元小夏一眼，也是有氣無力道“這不是那個……那個誰嗎？”
元小夏差點沒忍住，給它兩腳。
顧寒一臉無語，他走的時候，樹苗子不過無量境初期，可現在……已經無量境三重了！
比鳳汐破境都快了太多！
“不用想。”
千夜冷笑道“它肯定把那些土全吃了！有青木的饋贈，還有之前積攢的藥力，再加上五色土……虧得它本體特殊，換做旁人，早就爆體而亡了！”
顧寒卻很高興。
樹苗子的修為越高，對他的計劃越有利！
至於難受……
那跟我顧某人有什麼關係？
“老爺。”
也在此時，樹苗子抬頭，有氣無力道“我好難受啊……”
“沒事。”
顧寒笑了笑，安慰道“你大抵是餓了，要不先吃口土墊墊肚子？”
樹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