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
意識空間內，千夜突然開口道“是……慕千華的氣息！”
動用了全部理智。
他才強忍住了現在現身，和對方大戰一場的衝動。
“慕千華？”
顧寒若有所思。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可他隱隱能看得出來，單論姿色氣質而論，他所遇見的女子裡，唯有墨塵音和鳳汐能與她一較高下。
隻不過。
前者身上那絲渾然天成的風情和魅惑，卻是後兩者不具備的。
“怪事。”
他有些不解，“她來第七魔域做什麼……不好！”
剛說到這裡。
他似想到了什麼，麵色微變，“義父！雨疏！”
……
譚淵界。
小院裡。
冷妹子的小臉很臭。
她敢斷定，大夢老道大概率是能聽到她的話的，隻是沒理她而已。
小心眼！
祝你吃魚的時候被卡住！
心底裡的小腹黑發作，她偷偷摸摸咒了大夢老道一把。
也在此時。
顧天突然抬頭看向天際，“寒兒？”
話音落下。
一艘星船破空而至，須臾間便落在了小院上空。
正是顧寒！
先前。
他見慕千華自第七魔域離開，還以為對方要對顧天和冷妹子出手，便全力催動星船趕了回來，此刻見二人安然無恙，才暗暗鬆了口氣。
一番交談。
顧寒已是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
“慕千華真的來了？”
他有些不理解，“她來這裡做什麼？”
“我覺得。”
冷妹子想了想，“她大概是想來打探你和伯父的虛實，隻是恰好遇到了我，所以……想順便除掉我而已。”
“什麼！”
顧寒心裡一驚，“她想殺你？”
“不奇怪。”
冷妹子反倒沒有多少意外，輕聲道“換做我是她，若是遇到了另外一個九竅玲瓏體，是絕對不會讓她繼續活著的。”
“對她而言。”
“喜歡掌控一切，算計一切，不允許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出現，一個能力近乎跟她一模一樣的人，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隱患！”
聽著聽著。
顧寒就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有義父在！”
“未必是好事。”
冷妹子搖搖頭，歎了口氣，“其實她若是不顧伯父的反應，執意殺了我，反倒證明，她沒什麼太大的謀劃。”
“可如今……”
“她對你的行為如此縱容，又極力想穩住伯父，消弭一切變數，甚至為此不惜暫時放過我這個威脅，足以說明……她的圖謀很大很大，大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顧寒歎了口氣。
“這個瘋女人，她到底要做什麼？”
“記得嗎？”
冷妹子幽幽道“我之前說過，若是某個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有的後續，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恩？”
顧寒似隱隱抓住了什麼，“你是說……”
“花了無數心血。”
“等了這麼多年。”
冷妹子自動帶入慕千華的角色中，分析道“付出了太多太多，換做我是她，一定不會甘心，更不會就此放棄這個計劃！”
“相反。”
“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從計劃的源頭開始修正，讓一切重新回到正軌！”
源頭？
顧寒心裡一動。
似隱隱抓住了關鍵之處。
“當年。”
冷妹子看了一眼顧天，“陰差陽錯之下，伯父代替你成就了魔主之身，如今，慕千華大概率是想修成這個錯誤。”
“她……”
“想讓你重新走上魔主之路！”
什麼！
顧寒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