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指揮著張北山做木工活,張北山不乾了,你想讓我給你打下手,我成了你的小夥計,欸,我問你,你把我叫到省城來,不就是想讓我給你出主意,多掙些錢?不管是我跟著你乾,還是你跟著我混,都是一個目的,想多掙點錢,養活一大家子人,現在我跟著你來了,發現這裡能掙錢,小成本大收入,你不跟著我混,你還是想飛上天去,我給你下的料,你就照著做,做好了你就知道是啥了。張北山才發現,這個樊梨花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厲害的,有思想,有想法,遇事不跟他商量,擅自做主,比如,爬樹取柴,買下腳料做黑板,這一會還把料下好了,讓我快些乾活,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掌櫃的,我是一個小學徒,這下好的料做成了是個啥東西,四個腿料,床板寬的麵料,這是要做一張大床,那個房子沒有炕,非得要做一個大床,他推著刨子,下腳料都是鬆木板材,做出來的大床不容易變形,桃木床腿結實耐用,桃木是爬樹取柴砍下來的乾樹枝,打卯刻槽對接,這個大床做的結實,張北山坐在大床上搖晃,紋絲不動,去,抬到廳堂去,把筆紙墨汁硯台放在大桌子上去,讓爹爹寫幾個字,他來省城幾天了沒有摸過毛筆硯台恐怕不習慣,這時,張北山才明白是寫字的大桌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床。張北山才明白過來,這個黃毛丫頭用心良苦,我不吃誰把我指揮來指揮去這一套,除了字畫鋪子掌櫃,今天讓樊梨花把我愚弄拿捏的死死的,你還不知道,一物降一物,在樊梨花麵前你就支棱不起來,現在還沒有結婚呢,將來再結了婚,一家之主我是掌櫃的恐怕不太可能。樊梨花有先見之明,知道你心裡這會琢磨的啥事情。張北山和四弟去書院門看宣紙類,有薄厚之分,五弟也要去,樊梨花不懂紙張筆墨裝裱字畫這些活路,她在家看門,四弟媳婦把要做的棉衣棉褲放在,寫字的大桌子上縫紉,爹爹寫了幾張書法作品晾乾了,收拾起來放在桌子旁邊,有人進門問,給小孩子教書法的先生,在鋪子嗎?張北山爹爹說道:在鋪子,請你進來說話,先坐下,上茶水,樊梨花動作快的一路小跑,端出茶壺杯子,給客人倒滿杯子雙手遞過去,請喝茶水,四弟媳婦拿起活路去了後院房裡,你家的娃娃多大了,十歲了,上完小三年紀,這個時期的娃娃學寫字,是最容易學會的,他懂得要學東西了,能安靜的坐下來,是的,先生,是他自己放學看見這個招牌的,讓我來問問情況,先生,您這裡的學費是怎麼收的,那要看你讓娃娃學多長時間,有一年交費的,有半年的,還有一直到娃娃學會學精通,先生,學精通交多少學費,先交一百塊錢,看娃娃有毅力沒有,如果還想繼續學,再交一百塊錢,學精通的總共學費是三百塊錢,所用的紙張筆墨是五十塊錢,就是說,娃娃學精通了一共是三百五十塊錢,就夠了,先生,這個錢數我沒有意見,從什麼開始,現在就可以,那我給你先交一百塊錢,我回去領孩子去,梨花,給先生寫個收款字據,是,先生,樊梨花認得字也會寫字,從窗台上拿來字據本,給來人打了一張收條,交給來人,躬身行禮,離開,樊梨花,把這一百塊錢收起來,好好在鋪子打理生意,是,爹爹。樊梨花心裡也想著,張家爹爹是讀書人,要是我在鋪子肯定給人家介紹的亂七八糟,這件事情也談不攏,這一百塊錢,掙的輕輕鬆鬆,那像我在後院,打打敲敲的,也掙不來一百塊錢紙幣,我也要好好學本事,像張家爹爹一樣。又該做飯了,樊梨花和四弟媳婦去廚房,他們兩人商量做什麼好吃的,你先發麵,我去割肉買點豆腐,做肉餡餅,熬稀飯,再炒幾盤菜,讓爹爹他們喝點酒,行,你去買肉,四媳婦和麵,挖了一根大蘿卜,幾根大蔥還有生薑,洗乾淨等著樊梨花把肉買回來一塊剁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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