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抱著小金枝,小金枝叫著爹爹,樊梨花說,堂哥快放下娃娃,抱著累,爹爹累我要下來,三姐看小金枝半天沒有過來,就到了鋪子叫小金枝,堂哥和三姐打了一個照麵,三姐眼睛趕緊看向一邊,小金枝你還不去學堂,你小舅舅開始教書了,娘,我這就去,你穿的衣裳,嗷,是我給孩子買的,我看她的棉袍子有些簿,給孩子買一件厚點的穿上暖和,娘,可暖和了,好看,這娃娃,小金枝把這些也拿上,指的挎包吃食,樊梨花趕緊把布袋子遞給小金枝,她一樣也沒動,堂哥明明是給小金枝買的禮物,三姐看著堂哥,小娃娃不能慣著養,有衣裳穿不能亂花錢給她買,這樣會把娃娃慣壞的,沒事沒事,我還會給她買的,樊梨花說道:三姐,我堂哥把小金枝當成親生娃娃來著,是,是,當親生來著,三姐說,不用,她有爹爹,當頭給堂哥潑了一大盆涼水,弄的堂哥尷尬無比,樊梨花打圓場,堂哥沒有女娃娃,看見小金枝特彆喜歡她,順便就給小金枝買了點吃的,沒什麼事,對,對梨花說的對,三姐領著小金枝去了後院。說話是一門藝術,不管你念書多少,說話好聽委婉的人一般就是高情商的人,三姐在婆家受過傷害,不太相信男人,特彆是第一次見的男人,說話有些直白,堂哥,你不要生三姐的氣,她跟我們說話可好聽了,不要介意,不會不會,做為女人是個熱粘臉皮,我還不喜歡呢,你三姐做的沒有錯,是我一廂情願的,堂哥,你對三姐是你啥想法?沒有沒有,堂哥,我發現你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好像有啥事?沒有說出來,不好意思說出來,堂哥,你把大宅子都給了我們家,你是一個好人,有話還不好意思說出來,你是不是看上我三姐了?你咋知道,我看出來了,你一早上就問我三姐的事,你當我傻呀?誰說你啥了?你要傻,世上就沒有靈人了,籲,隻聽見門外車夫叫我停車的聲音,堂哥樊梨花都往外麵看著,從馬上下來了買字畫的人,緊接著又下來了一位穿著闊卓的婦人,樊梨花睜大眼睛看著,怎麼看著麵熟好像在那兒見過,那雙丹鳳眼跟我姑奶奶太像了,就是婦人年輕許多,織錦緞麵料的素花棉袍子,梳的整齊烏亮的黑頭發盤著卷卷插著銀簪子,兩個金耳環中間鑲著綠寶石,手上戴著玉石大板指,皮膚細膩潤澤,腳上穿著黑皮棉鞋,賣字畫的人扶著婦人慢慢走著上台階,樊梨花情不自禁的喊著,姑姑,姑姑,我是樊梨花,你的親娘是我的奶奶,婦人看著樊梨花嘴裡說著,像像,太像了,跟我長的太像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的姑姑,聽我爹娘說的,你給送貨人的那串玉石珠珠,我讓爹娘看了,我爹娘一口咬定,你就是她的大姐姐,你爹娘在那兒,我爹娘去你家找你去了?我怎麼沒有看見,可能你們走差道了,我爹娘去了你們家,你來了我們家,婦人拉著樊梨花上下打量著,你是我弟弟的女兒,你長的太像我年輕的時候了,堂哥也在旁邊叫著,姑姑,姑娘,他是誰,怎麼也叫我姑姑,他是我大伯的家的娃娃,你大伯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我爺爺是弟兄兩個,從西邊紅土地那邊一路逃荒過來,半道走散了,我大爺爺在這落了腳,我爺爺跟著人群走到了廖家莊,姑姑你聽明白了?我聽明白了,你大爺爺在省城落戶,你爺爺就是我爹爹,在廖家莊落戶,是的,是的,婦人看著堂哥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相認的,姑姑,你看這張雕刻工藝的大桌子,上麵的圖案,跟這張小桌子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這是老王家特有的工藝,獨一無二的圖案,這個小桌子是我雕刻的,這個大桌子是她,樊梨花雕刻的,梨花,你把老樊家獨門絕技都掌握了,是呀!姑姑,我小時候,爺爺就給我教,讓我學雕刻工藝,讓姑姑看看你的手,一點不粗糙,我在這不經常乾木工活,有人乾木工活,天呐,太神奇了,我一下子找到了我的親人,離我住的地方這麼近,姑姑,咱們家,原本不姓樊,那姓什麼?姓王,我二爺爺入贅了樊家,你們才姓的樊,我叫王天富,天富呐,你爹娘就是我的堂哥嫂,對不對,姑姑你說的對,就是堂哥嫂,他們身體還好吧!那身體倍棒,梨花,你說你爹娘去了哪兒,去了你家,還沒有回來呢?,姑姑,你叫他表哥,他是我小兒子,姑姑,我知道,就是他來買的字畫,表哥你和姑姑堂哥先坐,我去給你們沏茶倒水去,樊梨花一溜煙的去了後院廚房,小娘在廚房洗茶壺,可能口渴了,倒杯水喝,樊梨花從拿了一個茶壺清洗乾淨,沏茶倒水端著茶盤杯子一溜煙又跑到廳堂,給姑姑堂哥表哥倒茶水拉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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