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山進門就給樊梨花說,咱賣的便宜多了,那個人把木頭桌子買回去,要賣多少錢?樊梨花問,把木頭桌子拉到那兒賣呢?人家有一個大鋪子,裡麵全是好家具,便宜收來的,標價也貴,我看見一個不咋樣的木頭櫃子,你猜猜要賣多少錢?你說嘛?我又沒看見,標價五萬,還有人買,咱的那個雕刻桌子,我聽旁邊鋪子裡的人說,這個木頭桌子標價最低要六萬,我說這個木頭桌子值這個價錢,樊梨花說了一句,,人家的木頭桌子,你見過誰家還做四個抽屜,雕刻紋路都是淺淺的,我雕刻桌子一刀一刀深入木紋裡麵,四個桌子腿上還雕刻的圖案,真真切切,做工精細的,青山不會做抽屜,我手把手教會他,沒有一點瑕疵,樊梨花那個人還看上了放在鋪子裡,你收的那個宋朝板櫃,問我賣多少錢?我說回來問問,掌櫃的再給他報價,那個板櫃,爹爹不是說了,不讓我賣了,留下自己用,那個是個老物件,雕刻的圖案,我都沒有見過,太好看了,先不賣,聽爹爹的話,那就不賣了,再有人來問,你就說,無價之寶。北山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去後院廚房吃飯,我再值守一會,把我堂哥吃飯招呼好,知道了,樊梨花聽了,張北山給她說的話,心裡不好受,咱在省城待的時間忒短了,不了解行情,省城還有賣貴家具的地方?我爹爹的木工手藝活路,要是在省城做家具賣出去,買賣一定會生意興隆。哎,家裡有幾畝地,還有哥哥,爹娘不會留在省城,如果哥哥願意來省城發展,也可以,讓爹娘給哥哥說說,他願意就來,不願意也不勉強,有大爺家留下來的祖業,讓哥哥來住合情合理,爹娘自有想法,想在省城生存必須得有地方住,就憑哥哥的手藝在省城待下去,沒有一點問題。樊梨花突然想起來,要把櫃子的新衣裳給幾個弟兄拿出來,給三姐拿一套她的新衣裳,兩人身高胖瘦相似,讓三姐也穿的漂漂亮亮,她娘家的爹爹要訂婚了,天富的爹娘要來,就是我的大伯大媽,還有姑媽姑伯也要來,我也穿上新衣裳,小娘肯定是要穿新衣裳的。北山吃完飯就來到鋪子,四弟送飯還沒有回來,我一會跟四弟一塊吃飯,還得熱熱,北山,你過去先把房子訂了,我就想著這事,說好了就把房子過戶,給人家交錢,寫誰名字,就寫你的名字,下麵注明:是全家人的共同財產,當然是指你們弟兄四個人還有妻兒什麼的,北山去了隔壁人家,說好買房過戶交錢,一切手續都辦好了,把地契拿給樊梨花看,原來上麵寫的樊梨花的名字,下麵注明的是四弟兄,你這不是鬨矛盾呢?鬨啥矛盾了,房子你一個人就出了兩萬塊錢,家裡的來往賬目記得清清楚楚,買了房還有兩萬多盈餘,我看誰能說一個不字,北山買房的事先壓著不說,等明天四弟訂婚宴辦完了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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