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山把爹爹送到中醫堂,看病
先生都嚇了一跳,連忙問,這是咋弄的傷口,西山低聲細語說,我爹爹打了我娘,我推了爹爹一把,可能是碰到門框子上了,趕緊扶到椅子上,先生給爹爹清理傷口,隨口說道:光給止血不行,要縫合傷口,北山說,先生,你說咋樣就咋樣,西山,先生我錯了,快救救我爹爹,助手拿來推子快速理掉頭發,拿來消毒針線,喝藥,先生喝的啥藥?麻醉藥,喝下十幾口,先縫合傷口,線末端打死結,傷口有二寸長,先生從傷口低端縫起,開始爹爹還有疼痛表現,搖晃身體,幾分鐘以後閉上了眼睛沒有動靜了,麻醉藥起了作用,北山和西山左右扶著爹爹,先生快速縫合傷口,血還往外流著,先生不停的移動著手指頭,捏合著傷口,一共縫合了三十針,給傷口上撒下白麵麵藥,血還順著傷口往外流,再撒藥,還流血,再撒藥,直到不流血了,先生才鬆了一口氣,把你爹爹扶到炕上,不要壓著傷口,北山和西山看著爹爹一動不動的趟在炕上,臉顏色煞白,緊閉著眼睛,嚇懵了,先生告訴他們兩個,你爹爹的傷口是縫合好了,不知道腦子裡麵是啥情況?傷沒傷腦子我說不上來,看樣子受傷的嚴重,脈搏非常微弱,又流了這麼多的血,是個年輕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你爹爹已經五十多歲了,一會麻藥勁散了,你爹爹如果能醒來,生命就無大礙,如果醒不來,你們就回家準備後事,先生說的很公正,醒不來腦乾受傷,顱腦繼續往外流血,危及生命,不僅僅是皮外傷這麼簡單的,能把皮肉撞開二寸長的血口子,腦乾一定會受傷,先生說完這些話,兩弟兄嚇傻眼了,先生檢查傷口不再往外流血,用白軟棉布輕輕繞頭抱住傷口,先生洗手收拾擦血用的軟布頭,小助手拿走簸萁,輕輕閉上門,你爹爹需要休息,在家情緒有些激動,現在心跳幾乎停止,兩弟兄放聲大哭,爹爹,爹爹,四弟五弟在後院外邊樹林找到三姐,快回家,三姐執拗脾氣還不回來,三姐快回家,小金枝在家裡大哭,聽到這,三姐跟著兩個弟弟回到家中,小娘在炕上抱著小金枝,大二姐趕緊給她說,爹爹頭爛了送到中醫堂去了,爹爹頭咋能爛,你爹爹扇了我一個耳光子,西山不願意,推了你爹爹,碰在牆上那一塊了,趕緊去中醫堂看爹爹,四弟五弟騎著單車就往醫堂飛奔。爹爹還躺在炕上,沒有醒過來,身上蓋著棉被子,炕上熱乎乎的,一個時辰過去了,爹爹還沒有清醒過來,先生說,把你爹爹抬回去,準備後事,四弟五弟早已到了中醫堂,聽了先生的話,四弟兄心如刀割,付了診費,拿著醫堂的棉花被子包住爹爹,拉回了家,幾個姐姐樊梨花梅花,聽了幾個弟兄的話,說先生讓給爹爹準備後事,小娘大聲喊著,你爹爹不會死,先放到炕上,平趟著,快去倒一碗水,給你爹爹喂幾口,幾個弟兄都往外跑,擠在門口,水端來了,扶起爹爹,喂了幾口水,爹爹咽下去了,又來喂幾口,咽下去了,麻藥勁散了,傷口疼,爹爹,咧咧嘴,沒有出聲音,花朵爹爹號脈,親阿母,親阿公有脈跳,他是受到驚嚇了,快讓兒女跪下給他陪不是,隻要他原諒了兒女,親阿公就能活過來,七個兒女齊刷刷跪在地上,爹爹,你原諒我們,我們不孝順,張家爹爹竟然慢慢掙開了眼睛,看著他的個七兒女,問著話,小金枝呢?小金枝從大人身後站起來,外公,我在這,撲在炕沿上,往炕上爬,小娘把小金枝往上拽,快叫你外公,外公,哎,我餓了,樊梨花做的啥飯?爹爹,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去,爹爹,你想吃啥飯,啥飯拿手,你就做啥飯?你們還跪著乾嘛?想讓我去死,不是的爹爹,想讓你好好的活著,快起來,三個姐姐直奔後院廚房,五弟去後院抱柴火燒鍋,西山跪爬在炕上,爹爹,我不是人,不應該,北山說道,不許再說了,西山緊閉著嘴不敢出聲,花朵抱著金不換也過來了,叫爺爺,還沒出月的娃娃會叫個啥?樊梨花去後院廚房做飯,三個姐姐,給爹爹做啥飯呀?爹爹愛吃臊子麵,清湯利水,大姐和麵,二姐淘菜,她們在廚房說著話,爹爹憋了一肚子氣,隻要咱們不再抱怨他,他的病就會好的,是呀是呀,爹爹一輩子也不容易,幾個娃娃不是一個娘生的,他也左右為難你要說,他不愛誰?也不可能,為了這個家,爹爹操勞半生,以後,爹爹做的決定我們不能再反對了,是的是的,讓他心情舒暢舒暢,北山扶爹爹躺下,傷口疼不疼,不疼,心口疼,爹爹,我們以後不再乾涉你,你想咋樣都行,小娘抹著淚,北山為娘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不要為難西山,他還小你要好好教育他,我會的,平常我最喜歡的人就是西山,自小我就成天抱著他,長的最像我,是,像你,你爹爹也是這麼說的,小娘,我回去了,讓爹爹睡一會,飯做好了,叫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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