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熱水嗎?”
列車的服務員拿著熱水瓶路過景荷的座位,禮貌的詢問道。景荷擺擺手,靜靜的看著車窗一成不變的風景。
等到列車服務員離開了這一節車廂後,他才小心的從玻璃杯不透明的坐墊下抽出一個小小的鑰匙。
他站起身子,走到這節車廂的末尾,確定四周無人後便用鑰匙打開了一扇門,進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顧長官,有什麼吩咐嗎?”
“還喊長官,你已經是軍團的人嘍~”
耳機裡傳來對方有些沙啞的聲音。
“你記住,隻有檔案是假的。”
“您不覺得這樣的方法過於拙劣了嗎?”
“你和顧渝若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也挺好,但也不用太過刻意。”
顧易並不因對方的提問感到不悅,反而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了。”
景荷掛掉通訊,顧易的目標不是罪域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但顧渝未必知道……等到了軍團還是要早點和他說清楚。
免得對方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掛斷通訊後,顧易看著眼前的幾張相片不免有些發愣。
“您為什麼不和他說,目前已經感覺不到屬於顧渝的氣息了?”
麵前的女人有些不解,即使魂石已經被送去了軍團,但對於檢測同類的生命狀態臨淵族自有自己的辦法。
“嗬嗬,告訴他了又能如何,讓他產生那些負麵的情緒然後影響接下來的行動嗎?”
“他很快就會知道。”
“不過這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壞事……”
“他不一定死了,也有可能是擺脫了我們的監控以另一種方式活著也說不定……”
女人思量著開口。
“他有沒有死一點也不重要,但若是他們都以為他死了……做事也更有動力一點。”
“若是軍團為這事蓋章了,我們便也就當成如此吧。”
……
眼前青年的身體已經逐漸冰涼,可流淌出的濃稠黑色液體卻又塑造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個體,隻是不再能被稱之為人罷了。
紅發的青年不禁輕笑,即使眼前人依舊沉溺在名為幻境的美好中沒有意識,可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眼前突然開啟的大門並不會讓他感到詫異,他欣然的步入那片黑暗中,帶著被詛咒的靈魂一起。
身上的通訊器又開始嘟嘟嘟的響了起來,讓他不免感到有些煩躁。但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接通了來電。
“海霧市的那個家夥失聯了,行動延後。”
“哦?”
“死了還是潤了?”
他語氣輕佻,似乎這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一個樂子。
“……”
另一頭的人似乎微微歎了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最近底淵不太平,你自己小心。”
電話掛斷了,青年隻停留了一小會便繼續往前走去,即使前麵已經暗的看不清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