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在危機四伏的緬北,重弧很快調整好情緒,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龍謹楓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小花貓。”
重弧羞的耳朵紅了,龍謹楓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怕不怕?”
“嗯?”重弧疑惑抬頭。
“這些年自己一個人害怕嗎?”龍謹楓拉過他的右手握在手裡。
一個對誰都溫柔的人或許並不能讓人動心,但一個表麵上吊兒郎當實則冷漠淡然的人給予你獨屬的溫柔的時候卻足夠讓人心動,重弧有些不自在的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隨他去了:“還好,也就最開始的幾年不好過,不過現在,我應該是所有灰人裡最輕鬆的了,畢竟我的信任度高,所以自由度也高,不管做什麼都方便…”
真的好乖,讓人好想欺負他,龍謹楓想著又揉了一把他的發頂。
重弧感覺自己完全被拿捏了,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龍謹楓,開始找補:“話說回來,哥哥小時候都是拿我當弟弟的吧。”重弧向前傾身,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所以哥哥是什麼時候開始惦記我的,會所裡可以解釋,那剛剛在車裡呢。一見傾心還是見色起意?”
龍謹楓很好的捕捉到了他眼底暗藏的那抹狡黠,神情與眼尾的紅色小痣交相呼應,像一隻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真是誇早了,跟小時候一樣,一點虧不吃。
龍謹楓又揉了一把他的頭:“什麼見色起意,你還在陳阿姨肚子裡的時侯,傑叔指著你親口跟我爸說的把你許給我了,小時候我什麼時候拿你當弟弟了?我親弟弟小時候被我打的現在見了我都繞道走,我怎麼就拿你當弟弟了,小童養媳,嗯?”
重弧:“啊?”
童年遭遇使得小時候的記憶都模糊不清,更彆提出生之前的事,他是真不記得這麼一茬。
龍謹楓急於解釋,一時口快提了重弧已故雙親的名字,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巴掌,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怕他傷心,見神色如常,才緩緩換下一口氣,問道:“之前公安部讓你撤回為什麼不聽?”
重弧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避重就輕:“最高權限臥底有自主決定權和調配否決權,我有權決定任務是否結束。”
龍謹楓的手從他臉側慢慢下滑到下巴,托起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跟哥哥要說實話。”
重弧抿了抿嘴,有些討好的用軟軟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用眼神求饒:“還有些事情沒辦完,辦完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