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把輸液瓶掛在旁邊的架子上,接上輸液管毫不猶豫地將針頭紮入病床上銀發青年的頸部靜脈。
昏迷中的銀發青年突然開始掙紮,被他一把按住,冰涼的淡紫色液體流入血管,秦銀落慢慢安靜下來。
男人鬆開手後退一步,抱臂側倚在窗邊,靜靜觀賞著窗外的景色。
病房角落裡的蠟燭安靜的燃燒著,時不時有一滴蠟油滴落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銀發青年緩緩睜眼,一雙紫瞳熠熠生輝,他的空靈的嗓音,因為乾燥,帶了一絲乾啞:“孤影,給我倒杯水。”
孤影聞言回頭:“我欠你的?”
秦銀落緩緩閉眼:“那我繼續暈…”
孤影暴力的擰開一瓶水喂給他兩口,秦銀落緩了口氣:“荒蕪你帶走了?”
孤影點頭,他指尖挑了一下流淌著淡紫色液體的輸液軟管:“人體產生不了動物的巨噬細胞,要不是我來這一趟你就栽了。”
秦銀落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輕輕的笑了一聲:“都說孤影無利不起早,能過來幫我一趟,說吧,你要什麼?”
孤影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就當我良心發現吧。”
秦銀落的表情明顯不信,孤影岔開話題:“你以後怎麼辦?一旦補充液用完了,凝血障礙無法凝血,隻要有一點受傷,你就是必死的結局。”
秦銀落眼眸半合,默不作聲。
孤影餘光掃了眼牆角快要燃儘的蠟燭,歎了口氣:“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他轉身向外麵走去。
“安歸和磬語都是怎麼死的?”
聲音從身後傳來,孤影的腳步一頓,他沉默半晌:“不要再查下去了,事情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好好活著。”
秦銀落費力的撐起身,語氣中有著罕見的急切:“你都知道什麼?”
孤影搖了搖頭,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安歸人不錯,可惜了…”
隨著門合攏的聲音響起,他的最後一句話悠然傳來:“當加害者成為受害者,那個真相還是你想要的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