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桑半坐在高腳椅上抬起一隻腳抵住男人的後腰,手中的背包逐漸收緊,“鹹豬手伸到老娘這兒來了,老娘拚酒的時候你還問你媽要生活費買奶喝呢!”
還讓喊哥哥,要是被七八年前的葉沐陽聽到,這人能在酒吧裡被酒灌死!
男人整個人朝後麵仰去,脖子的禁錮讓他下意識地開始掙紮,去拉,去扯,“放開、放開我......”
葉桑桑也沒有想把事情鬨大,任人掙紮了兩下,便鬆開了力道,背包飛出幾米遠的距離孤零零的在地上滑跪至某一看戲人的腳邊。
“你要殺人啊!”
男人轉過頭捂著脖子氣憤地指著少女,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和恐懼而變得麵目可憎、不堪入目。
“你要摸我,我正當防衛罷了。”葉桑桑吹著手心勒紅的地方,輕飄飄地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看到他眼裡的迷離散去,淺淺地笑著,“酒醒了?剛剛妹妹妹妹叫的歡嗎,現在叫個娘來聽聽?”
真以為誰都是好惹的?
葉桑桑拍拍手跳下高腳椅,睨了人一眼準備走人。周圍看戲的人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葉桑桑彎腰撿起地上的背包,看著背包一角的劃痕,臉上彌漫著心疼的情緒。
她的包啊!
早知道不用來勒人了,好貴的。
“去你媽的,還想走。”
男人怒氣衝衝地奔向少女,伸手就要抓她的頭發,可還沒來得及觸碰葉桑桑一根汗毛,就迎麵來了重重一擊。
葉桑桑拿著背包速度地轉身,肩上的背包由於慣性,狠狠地砸中男人的胸膛。
這點力度根本算不上什麼,隻因男人太過弱雞、額,瘦弱,太過瘦弱,竟然後退了好幾步才站定。
“我...再一次正當防衛。”
這次真是無意的,誰知道這人被背包打一下就險些摔倒地上去了。
不過,把人逼急了也不好。葉桑桑準備好好和他講講道理。
少女站在原地,看著狼狽的男人,道。
“大叔,大家都是來玩兒的,你難不成還要報複回來?麻煩搞搞清楚,是你先哥哥妹妹的找上門,鹹豬手都伸我身上來了我能怎麼辦?我還心疼我的包呢。”
“咱倆這件事,鬨到警察局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你要想魚死網破圖個痛快也行,你猥褻,我防衛過當,該請律師請律師,該調解調解,你看行嗎。”
“但,就你這一道紅印,連皮都沒有破怎麼著也不是我防衛過當吧。”
“對了叔,你要是真想打官司了,我可是要把我包錢給算上的,我這包不多不少就幾萬,應該能夠抵律師費吧。”
女孩單肩背著白色的雙肩包,笑吟吟地直視著人,沒有畏縮和害怕。
在這麼個環境下,依舊能麵不改色笑出來的人,內心強大先不說,就看她的氣質和穿衣打扮,就不是什麼人都敢惹的。
男人的朋友從人群裡擠出來,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拉走了,“抱歉,他喝多了、喝多了。”
葉桑桑輕笑,揮揮鼻尖的空氣,轉身,她的聲音飄蕩在眾人的耳邊,讓人呆愣在原地。
“這年頭啊,什麼樣的事情都能靠‘喝多了’,‘喝醉了’的理由搪塞過去啊,既然知道喝多了不能見人,那就不要放出來見人了啊,偏偏披了一層狗皮作狼皮,混跡在人群中間令人作嘔。”
這嘴巴,真的夠毒的啊。
目光跟隨著少女來到吧台,隻見她笑著喊來一名青年調酒師。
“哥們,2518包間是在二樓嗎?”
青年放下手中的器具,微笑著回應:“是的,東邊有樓梯,樓梯上至二樓右轉可以找到的。”
他的笑不似作假,他是這間酒吧半個老板,如果剛剛真的把事情鬨大,生意就做不成了,結果還沒有等他出麵製止,人家小姑娘自己就解決了。
而且是幾句話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