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言眼睛向右瞟了一眼,某個素麵朝天的人不知道是第幾次鬼鬼祟祟地躲在他的右手邊。
他朝左後方的位置掃了一眼,那名少年閒庭信步。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孫曉言道出口:“姐,你這是做什麼壞事了,這麼的心虛,我這擋箭牌又不是隱形衣,你貓著腰跟著我真的很怪哎。”
“我光明正大,能做什麼壞事!”
葉桑桑想都不想,直接反駁回去,說罷,她欲蓋彌彰地挺直腰背擺弄手裡的平板,腳步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切一切自然得悠閒。
而孫曉言壞笑一聲,一語道破她的偽裝。
“那你躲著程哥作甚?”
看到葉桑桑的表情有一絲的龜裂,臉上的得意愈發明顯,“吃飯躲著,車上躲著,休息室也躲著,這走路還要把我當做障礙物,你們昨天......”
不會發生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不到四個月,這朵辣椒花就被拿下了,未免有點太輕易了?
他姐有那麼不值錢嗎?
葉桑桑對著他假笑一聲,彎起的眉眼卻那般的瘮人,孫曉言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臉上稍顯的得意立馬消失不見。
下一秒,他聽到少幽幽女道
“我昨天殺人不用刀,要不你來試試?”
想到昨天葉桑桑大殺四方所用的雷霆手段,那真是不留一絲餘地,到現在NE都還在自亂陣腳,完全沒有給出回應,能把這麼有後台的俱樂部龍頭搞成這個樣子,光是想想都汗毛直立。
孫曉言再一次感歎,幸虧他姐是他們的人!
不然誰能搞定的了這麼一個有技術、有脾氣、有依仗、有資本的人啊。
“不用、不用,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葉桑桑看了他一眼,沒再出聲。
他們今天沒有比賽,主要是來當個看客來觀戰的,畢竟誰贏了就是他們YGE下一輪的對手。
經過昨天事情的發酵,今天來看比賽的觀眾心情極其複雜,氛圍更是兩極分化,一邊是拍手叫好,另一方麵質疑行業慣性。
總體來說,討論度大幅度提高,這是‘天地’願意看到的事情。
一整天的時間,眾人都坐在台下分析比賽,直到比賽快結束時,才返回酒店,而後繼續分析、複盤、緊急調整和訓練。
葉桑桑從手邊拿了一瓶藥劑噴霧,習慣性地晃了晃,而後對著手腕處按壓,細密的噴霧灑落在腕骨處,兩隻胳膊手腕相貼摩擦吸收。
藥水難聞的刺鼻味道讓她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過。
抹完後,又將藥劑遞給孫曉言,後者也是難受地屏氣,“這玩意什麼時候能不那麼難聞啊!”
其他人也在噴著舒緩噴霧,何友友笑道:“估計沒有那個時候了。”
一圈人噴完後,整個房間都是刺鼻的味道,混合著酒精和一種不知名的氣味,屬實不怎麼好聞。
等晾乾後,葉桑桑端著茶杯起身,疲憊使她的嗓音變得些許沙啞,“明天見各位。”
明天又是重複的一天,沒有新意,隻有望不到頭的枯燥。
“明天見。”
眾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沒有被特意留下的人就陸陸續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休息。
葉桑桑走在明亮的走廊上,如果不是有之前咖啡的勁和太陽穴火辣辣的風油精在頂著,她懷疑自己會立刻扶著牆壁睡著。
“大晚上的彆跟在女生身後,不然會被當成變態打死的。”
葉桑桑的話音落下,後麵走近一個人與她並排,兩個人的步伐慢而一致,看不出有誰在遷就誰的樣子。
程予舟自然地把少女的杯子搶在手裡,微微偏頭道:“不躲我了?”
被子被奪走,葉桑桑絲毫不感到意外,兩手空空的她輕鬆自在,抬頭眯起眼睛活動了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