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桑自知不喜歡這樣悲傷中強顏歡笑的氣氛,所以一直躲在邊緣處,等彆人呼喚她的名字時配合的向前拍照、閒聊。
其實,她與這一屋子裡的人的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個月,要說多麼情深似海,實際沒有,但每天無時無刻不待在一起,每天熬夜、訓練、聊一些有的沒的,葉桑桑覺得,他們之間比那些塑料友誼要好上不少。
所以,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有些傷感的情緒,莫名的有些享受。
有個女孩子說過,生離是世界上第二浪漫的事情,第一是重逢。葉桑桑極其認同這句話,離彆的那一秒就期盼著嘲諷的到來,是無比幸福的事情。
彥承雲這個事情,如果硬要說也可以說是離彆重逢的一種吧。
退役的結局,沒有誰能逃得過,如果是她,退役後還能繼續以另一種方式和“天地‘相逢,她會認為是上天務必眷顧的結果。
畢竟很多職業選手退役後是不會成為教練的,那麼就真的遠離拚搏奮鬥、吃苦熬夜的地方了。
可拋除強大到怪異的理智,傷感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吧。
她貌似不是......
葉桑桑仰頭喝了一口水,遮蓋住眼神裡的黯然與落寞,仿佛喝的不是平平無奇的礦泉水,而是一瓶高濃度的酒,頗有一醉解千愁的瀟灑。
忽然,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彥承雲穿著簡單的黑白色穿搭,冷色調的穿搭在他身上不失溫柔。
他站在葉桑桑旁邊同她一起靠在身後的桌上,神態慵懶,隻有微微發紅的眼尾流露出她情緒的波動、
葉桑桑拿著手裡的水瓶輕輕撞了撞他的,嘴巴輕啟:“如果想要安慰的話,找我並不合適啊。”
“那你會說什麼?”
彥承雲微微側頭,目光所及皆是眼前的小姑娘,隻見她彎起嘴角一笑,抬了抬手裡的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