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疼得扭曲成一團。
等稍稍緩解了痛楚後,她咬緊牙關,掙紮著爬起來,死死抓著建木的手
“陛下,我有辦法能抓住商雀。”
“嗯?”
路小堇讓建木將禦書房圍了個水泄不通,確認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後,她才深吸一口氣,走到禦書房,伸手推開了門。
這一次,商雀插翅難逃!
當然,商雀能逃也沒關係,逃了正好方便她進去。
路小堇睜開眼。
又死了?
商雀究竟是怎麼做到,在禦書房被圍得水泄不通時,依舊秒殺她的?
不過問題不大,她死,商雀也得死。
同歸於儘了屬於是。
路小堇蜷縮成蛆,疼得臉巴子沒有一點血色。
“你怎麼了?”
建木有些不解,分明前一刻路小堇還好好的,隻突然一瞬間,她就像是被抽乾了生機,整個人被死氣纏繞,痛不欲生。
手也冰涼一片。
建木握緊她的手“朕傳禦醫過來……”
“不用。”路小堇艱難地出聲,“我躺會兒就好……”
一會兒就好。
建木目光複雜地看了她良久,卻沒再出聲,隻是替她蓋上被子,握緊她的手,靜靜等著。
建木常年被病痛折磨,所以,他能看得出來路小堇有多疼。
奇怪的是,路小堇年紀不大,卻像是經曆了無數次一樣,習以為常。
這時,有人來報“陛下,楊女官逃了。”
建木並不驚訝,隻是點了點頭“繼續找。”
“是。”
找不到的。
不知為何,路小堇很肯定這一點。
見路小堇麵色好看了些許,建木才問道“餓不餓?”
“嗯。”
“朕也餓了。”建木起身,拍了拍她的腦袋,“起來吃點東西吧。”
路小堇又痛又餓,她利索地爬起來,乖巧坐在桌子旁,等建木坐下後,她才開始動筷子。
建木笑,也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因著有路小堇在,他又多吃了半碗。
吃完飯,他餘光看到了路小堇腰上係著的玉佩
“你去過小易的書房了?”
“嗯。”路小堇吃飽喝足,痛楚減輕,所以人懶懶的。
“也見過李冠了?”
李冠,便是守著孟易的暗衛。
聽到這話,路小堇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不,沒見過,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嗯,那看來是見過了。”建木抿了口茶,“你覺得他如何?”
啊?
這是能說的嗎?
在正夫麵前,討論男小三這種事情,真的是有點過分超前了。
路小堇覺得自己有點老封建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她捏捏衣角,左顧右盼,人在尷尬的時候,是真的有點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麼。
“隨意說,朕不會生氣。”
建木的語調裡,聽不出喜怒,似乎真的不會生氣。
但他是天子。
所謂天子,就是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揣摩不出意圖。
但真當你揣摩不出的時候,您猜怎麼著,您死翹翹啦。
當然,路小堇是個高情商。
“他自然是比不上陛下的,陛下英明神武,澤被蒼生,貴妃娘娘心中隻有陛下,對其他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