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吃嗎。”王野問左小念。
“不吃。”
見她不吃,王野便將點心分給辦公室的其他人吃了,自己也沒有留。
左小念見空著手的王野,疑惑道:“人家給你拿的你咋不留一份自己吃。”
“剛吃完早飯,不餓。”
“切,你還好意思說彆人。你這也是拿彆人的東西走自己的人情。”左小念繼續說道。
王野撓了撓頭,好像確實是這樣。
會議九點開始,隻針對執行部。
王野跟著幾個組的人員陸續來到足足能容納一百人的會議室。
主持會議的緝霧司司長許治多。
他首先對指揮使的犧牲表示深感痛心和遺憾,並組織所有執行部員工站立默哀三分鐘。
隨後宣布自己按照規定臨時接管執行部,直到新的指揮使到來。
也就是說整個蘇城緝霧司他都有權管轄。
許治多直接說了今天開會的目的,通報蘇城大學學生傷亡事件的責任人,和對其的處理結果。
蘇城大學有三十多名學生遇難,在社會上引起不少的輿論。
也不少人讓學校和緝霧司給遇難者家屬一個交代,懲治相關責任人。
許治多的意思是現在急需推出一個人來平息輿論。
王野一到這種場合就犯困,忍不住打瞌睡,漸漸的意識模糊。
沒一會胳膊被人抵了抵,王野抬頭看去,發現開會的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王野疑惑的問左小念:“怎麼了?”
左小念氣憤的說道:“坐在上麵的那個禿子,要把你推出去平息輿論。”
左小念的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會議室。
所有人都看向左小念桌麵的身份銘牌:實習生左小念,是跟一組的人坐在一起的,說明是一組的人。
現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
我去,不愧是一組的實習生,說話這麼彪悍的麼,說許司長是禿子。
還得是一組啊,連實習生都這麼猛。
牛!這實習生怕是要在緝霧司混不下去了。
許治多雖然頭發稀疏,但還沒有完全禿完。
平時上班還是挺注重發型的,用頭頂為數不多的頭發梳了個倔強的背頭。
許東東主動站出來解圍,對著左小念指責道:“你一個實習生怎麼跟領導說話的。”
“切,你不就是許司長的侄子的嗎,本來是你該擔的責,現在甩到王野頭上了,你還好意思跳出來了。”
左小念說話毫不顧忌,直接揭開這張遮羞布。
王野也開口說道:“我不同意,我一個實習生累死累活一晚上替你侄子擦屁股,現在反而將這些學生的傷亡算在我頭上。”
李樸開口說道:“許司長,那晚王野殺了三十多隻黎種,和另外兩人共同殺掉C級次代種。要不是他,整棟樓的學生恐怕無一幸免。
我覺的這事還是等新指揮使來之後再從長計議,畢竟許司長對我們執行部的情況不是太了解,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許司長隻是一個E級靈諭師,對執行部的人和事確實不是很熟悉。
但這次確實是許東東該擔責。
他不能等新指揮使來,不然他在這件事上就沒有話語權了。
他侄子也就很難保住了,現在隻能在他臨時接管執行部的時候將事情定下來。
將消息通過媒體傳播出去,到時候蓋棺定論一切就都好說。
許治多在與案件相關的幾人之間,斟酌分析,發現王野是最好的人選。
沒有背景,實習生,孤兒,還在上學。
背鍋非他莫屬,另外的人他也惹不起。
見這麼多人反對,許治多感覺威嚴喪失。
但仍然硬著頭皮說道:“現在是我說的算,這事就這麼定了。”
王野憤怒的站起來,大聲道:“老子不乾了。”
半個小時前還說要努力工作的左小念,也站起來嚷嚷道:“不乾了,不乾了,破地方,徇私舞弊,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