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錦搜腸刮肚,古思冥想,字斟句酌,仔細推敲每一個字眼,方朱唇輕啟,向朱棣說出來送店鋪做嫁妝的構思。
朱棣不置可否,麵色冰涼如水,聲音如千年寒冰:“是不是也預備把我分出去?”
妙錦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至於錯在何處一時半會兒還沒想明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立馬承認錯誤,“都怪我,沒思慮周全”。
“是思慮得過於周全了吧?”朱棣嘲諷道。
他眯起眼注視著她,“是不是嫌朕老了?”
他從未在她麵前自稱過朕,這還是第一次,她慌了,慌得眼淚直流,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受得住?
“有燉自作聰明,從今日起禁足”,朱棣負手站於窗前,“玉英針對你,智茜質問你,靈菲入宮,生了孩子,是這些讓你沒了安全感?”
他歎了口氣,慢慢踱步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有了心事去和外人說,你把夫君置於何地?”
妙錦的大腦已然無法思考,隻是木木地承受他的怒火。
她苦心經營的愛情,原來如此脆弱?
靈魂出竅,好似行屍走肉,他的吻落下時,她麻木地承受著,隻是承受,沒有回應。
“受了委屈,可以哭,可以鬨,沒必要忍氣吞聲,夫君會為你做主,”他的聲音調回溫柔如水的狀態,“梅園是我們的家,是我和你的家,除了你我,彆人都是客,客隨主便”。
“朱高爔也是?”,她機械地問道。
“當然”,他把她圈在懷裡,“那是咱們的地盤,咱倆的安樂窩,是咱倆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
“不遷都了?”她耳根子軟,一聽到情話,心就開始慢慢回暖。
“你想在北平再建一個梅園?”他粗糙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耳垂上來回磨蹭。
她被撩得有些心猿意馬,扭著身子輕斥道:“彆鬨”。
“就算遷都了,也可以再回來”,他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道。
“回來?”她躲閃著。
“回到這裡養老”,他輕笑一聲,大手不安分地亂動著。
“真的?”她真盼望和他一起過陣子世外桃源的生活,不去想朝堂之事,忘卻權力之爭,心裡隻有彼此。
“夫君何時騙過你?”他揉搓著她的耳垂,纏綿低語。
她向來經不住他的誘惑。
隻要他念頭一動,她便先把持不住了,她是如此愛他。
她和他的歡愛仍如以往那般**。
或許這段時間,她和有燉來往得多些,但是她對朱棣的迷戀絲毫未變,熾熱濃烈,情難自抑,隻需他稍稍給點兒暗示,她便飛蛾撲火般地主動歡好。
她饞他的身子,一如既往。
他心裡的陰霾在她的癡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夫君,我好愛你”。
“夫君,我是你的,梅園是你的,都是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真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她癡纏著她,如一隻溫順的小猴子掛在他身上,親密無間。
他卷土重來,霸道而專橫地愛她、疼她,勢不可擋。
難以言說的歡愉席卷而來,將她淹沒。
“夫君……”
她美到極致,眉眼如絲,纏繞著他,愛戀著他。
次日清晨,他神情饜足,精神百倍,投入新一天的忙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