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撫摸著她如盛開的鮮花般豔媚的麵龐。
“想你”,他曖昧低語,氣息灼燙。
她終於領悟,頓時羞澀難當,但還是把話繼續說完,“兵力和錢糧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我們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人都搶不走”。
“那是自然”,他親了親她的唇,“沒有自己的人在外麵守著,哪敢和你親熱?”
突然有所悟,妙錦把手撐在他胸前,溫柔地看著他,“你回自己屋吧,我們之間沒必要急著證明什麼,感情、心動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用證明給誰看,我現在隻想把自己的生活經營好,不被人算計和裹挾”。
他笑著看向她,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的確不用這些急,感情是以心相許、相濡以沫,你的心沒定,不用急著一頭栽進我這個臭水溝”。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她摸著他的臉,“我們都需要時間慢慢想通一些事,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歡而蹉跎歲月,對於一些疑問,我們都需要給自己一個答案,給自己一個清醒的選擇”,妙錦也不想被**驅使。
她這樣子真惹人憐愛,讓人舍不得走。
她不想再依賴任何人。
她希望能在愛戀中進退自如,而不是把主動權交托到他人手上。
一場歡愛很簡單,但是之後呢?妙錦還沒想好如何麵對。
在想好之前,她不想倉促陷入另一段不由自主的關係。
無論朱棣還是有燉,對她而言都太強勢,她壓根沒有說不的餘地。
他抬步欲走,她上前摟住她,豔眸含水,濃情蜜意,“或許到了長山島,就會有答案”。
“知道你喜歡,知道你想”,他揉搓著她的唇,忍下激蕩的**,“但不會趁虛而入,無論何時,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隻要有燉在,她心裡就是有底氣,有底氣活得生機盎然,活出自己的色彩。
她和朱棣再也回不去了。
她隻是在開啟新生活之前,清除私心雜念。
以後將心無旁騖地投入。
這一夜,睡得很安穩,沒有噩夢,沒有輾轉反側。
早飯的時候,有燉不在,於少庭說昨天夜裡出去的。
“一起吃早飯吧?”妙錦對於少庭說道。
這怎麼可以?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於少庭拱手施禮道,“末將不敢”。
“一頓飯而已,以前不是吃過很多次?”妙錦把筷子遞給他,“快坐下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於少庭恭敬地接過筷子,拘束地坐在對麵,雙手無處安放。
妙錦笑出聲,”哪裡還有以前於大哥的樣子,你還把我當成於揮不就行了”。
於少庭滿麵通紅,不好意思地笑著,“娘娘麵前,末將不敢放肆”。
“以後當我是女衛都指揮使顏月卿”,妙錦微笑著看向於少庭。
錦衣衛的兵力這些天都守在皇莊外圍,若不是妙錦把他專門叫來,於少庭沒機會進到皇莊裡麵。
“末將遵命”,於少庭起身答道。
妙錦不知有燉能否將馬順和於少庭收服,她現在隻是試探一下。
不隻是試探錦衣衛,還是試探朱棣。
她希望朱棣先出聲對自己說些什麼。
如果於少庭嘴快,不出今日,馬順就會知道妙錦說的話,然後傳到京師,皇宮大內,朱棣的耳邊。
一餐吃完,於少庭退下,妙錦開始等待朱棣的回應。
不能這樣不聲不響地拋下人不管。
妙錦想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