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錦的日常用品都搬到了乾清宮西暖閣。
這裡是她和朱棣的臥室。
這是她做夢都沒敢想過的地方。
搞得她連覺都不會睡了。
以前母妃在乾清宮侍寢都是去昭陽殿西後室。
昭陽殿是乾清宮的配殿。
她以為此生能得到的最高待遇就是與母妃一樣,伴在心愛的人身邊。
想不到更進了一層。
他輕輕解開她的衣衫,“掌握權力,要時刻印在腦裡,形成一種習慣,跟脫衣服一樣自然、輕鬆”。
他無時無地不在教學,讓她無法假裝他是燕庶人。
為了放鬆,她去親了他的唇。
他受不住,緊擁她入懷,“要跟親吻一樣出於本能”。
“和你在一起不一樣”,她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動情地說,“阿棣,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好想,好想”。
他繼續傳授心得,“要跟說情話一樣發自肺腑,不著痕跡”。
“你不許再說話”,她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她好想燕庶人。
衣服無聲滑落,她又是他的人了。
她如此渴望和他在一起,如此想念,如此貪戀,如此害怕失去,如此小心翼翼……
她隻是想愛他啊。
從沒想過卷入權力的漩渦。
激情過後,她心滿意足地依偎在他懷裡,“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你休想再趕我走,等我抓牢了權力,我要天天和燕庶人在一起,誰也休想和我們分開。”
他欺身而上,卷土重來,溫存而熱烈。
她整個身子快散架的時候他才停下來,帶著絲歉意,“是我不好”。
“隻要你彆再趕我走,你想怎樣都行,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讓學的我都會認真學,隻要能永遠留在你身邊”,她貼在他胸前低聲喃喃。
第一次看到堆積如山的奏書,她嚇得花容失色。
他笑道,“正因為多,所以才需要幫手,這些是解縉他們看過的,裡麵附上了處理意見,你要反複琢磨他們給出意見,看是否有不當之處,把你認為需要改進的地方寫在紙上,跟奏書放在一起,方便我隨時看,一年之後,這些奏書你先看過之後,再交給內閣。我要比內閣先得到最新消息”。
“我看奏書的時候,你會在身邊嗎?”妙錦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他提步往外走,“你想看著,我去陪皇後”。
“我也想去看望皇後”,妙錦其實很不放心妙雲的病情。
“她未必想見到你”,他實話實說。
“那好吧”,她泄氣地回到座位上,開始乾活。
幾天後,她逐漸摸出點門道。
白天大部分時間,他是見不到朱棣的。
之所以讓她在乾清宮留宿,是為了能利用晚上的時間,把待處理政務的情況跟他簡單介紹一下,該請示地請示,需請教地請教。
然後就是侍寢,他的熱情太過火,她有些吃不消。
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不懂得節製。
她沒打聽有燉的消息。
但願這一頁永遠地翻過去了,生活可以安定下來。
張信的母親張老夫人進宮麵聖,妙錦執晚輩禮,張老夫人堅決不肯受。
妙錦說不用行君臣之禮,張老夫人一臉鄭重,“禮不可廢,這份情意放在心裡就行了”。
老人家慈眉善目,讓人看起來真舒坦。
“要和今上好好過日子,天底下的男人沒有比今上更重情義的”,她幫妙錦理了理鬢邊的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