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臉上有疤的鬼物,詢問道:“對於大家的指認,你怎麼看?”
聽到這些。
疤臉鬼物神色恍惚了一瞬。
誒?
這個人類是他上司?
他是薑明安插到這裡的?
懂了懂了。
這是組織要幫他洗脫罪名。
那他實話實說就行。
於是。
疤臉鬼物委屈道:“大人,我冤枉啊,我當時肚子痛,就去上了一趟茅廁,誰知道等我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起了動靜,我這才焦急忙慌的跑出去。”
聞言。
一眾鬼物眼中的懷疑加深了。
因為這借口太爛。
你早不上,晚不上,偏偏在案發前的關鍵時候肚子疼,誰能作證?
不在場證明太粗糙了。
薑明眯了眯眼。
沒有說話。
在外掛【元芳,你怎麼看】的概念級能力下,疤臉鬼物已經變成他的手下,在他的詢問下,對方不會說謊騙他。
也就是說,這話是可信的。
他不需要找出多明顯的證據,隻需要將鬼物變成他的手下,真假自然就知道了。
旋即。
薑明看向第二隻花匠鬼物。
“你呢?你怎麼看?”
花匠鬼物也愣了一秒。
嘴巴無意識張大。
哦買嘎。
我踏馬一個小花匠,怎麼就變成上級安插到這裡的臥底了?
我是有什麼才能還沒被開發出來嗎?
這下。
他原本彎下的脊背,突然就自信的挺直了。
恭敬道:“大人,我沒有,我是因為看到院子裡的花卉被人惡意潑上了顏料,正在清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群鬼再次露出懷疑的目光。
這借口同樣很爛。
都不走心的。
不用再繼續審問下去了。
凶手一定在這兩人之間。
甚至。
兩人都是同夥也說不定。
適時。
薑明也開口道:“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聽完。
眾鬼物連連點頭。
他們的猜測也跟薑明一樣。
念一至此。
其餘鬼物開始下意識包圍了這裡。
將兩個嫌疑人都鎖定起來。
就等薑明一聲令下,將其抓住。
然而……
下一秒。
薑明語出驚人。
伸手指著女傭人,冷冷道:“彆裝了,就是你。”
登時。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是。
你剛剛不是隻問了兩個嗎?為什麼你會指認第三個是凶手?
邏輯在哪裡?
還是有什麼信息被我們遺漏了?
群鬼開始回想。
沒什麼重要信息啊。
一個肚子痛,一個裁花,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嫌疑明明很大才對。
正想著。
被薑明突然指認的女傭人表情也突然凝固。
而後反應了過來。
擦著眼淚,泫然欲泣道:“這位公子,小女子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竟然會被你指認,你明明連問都沒有問過我。”
薑明咧嘴一笑。
老子有外掛啊,你要是能想到才有鬼了。
三個嫌疑人,兩個已經成了我手下,剩下的不是你是誰?
他的破案手法簡單粗暴。
在提前知曉對方就是凶手的情況下,順著劇情逆推就行了。
比如。
他這兩個手下不在場的時機很蹊蹺。
絕對是人為乾預的。
他詢問疤臉鬼物,“你早上跟她有什麼交集?”
被突然問到,疤臉鬼物怔了一會,這才想起什麼,驚呼道:“我想起來了,她早上給了我一個饢餅,說是多出來的,她自己吃不完,就送給我了。”
“這饢餅……有料?”
他後知後覺。
頓時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女傭人。
原本以為對方是好心,沒想到,還真是好心,好心給他送上了嫌疑犯的罪名。
而他還戴恩戴德。
臥底的臉都讓他丟儘了。
“饢餅還有嗎?沒有也沒關係,讓懂醫術的人來檢查看看,就知道了。”
“有,我吃了幾口就肚子痛,還沒吃完。”
疤臉鬼物掏出了饢餅,遞給薑明。
薑明挑眉看向女傭人,平靜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見狀。
原本還泫然欲泣的女傭人,當即就止住了眼淚,柔柔弱弱的眼神變得冷峻而陰森,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她直勾勾的盯著薑明:
“人類,你太可怕了,我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甚至你連審都沒有審問過我,就憑借前兩人的供詞,就確定了凶手就是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薑明雲淡風輕,負手而立,高人風範十足:“我之智慧,豈是你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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